丁母道,“行!我给你留一点,你什么时候饿了,热一下就可以。”
“好!”
丁晓影回了自己的卧室,躺回了属于自己的那张小床。从前的她,很是羡慕那些的一夜倾城的红粉佳人,觉得她们真是魅力无边,只凭借一副皮囊便可以搅动江山。如今摊在自己身上,却是那么的可笑。
现在的事情较之从前复杂了很多,从前她只是跟林家牵扯不清,现今又多了一个韩子墨。遥遥站在了食物链的最顶端,林家和自己全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天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丁母来敲门,“你没有睡吧?我有事情想问你。”
丁晓影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回道,“没有睡!你进来吧。”
丁母拄着拐杖进来,随后关上了门,说道,“你林叔叔可有对你们谈起过婚礼的事情吗?”
丁晓影一听,立刻用被子蒙住了头,她可真是执着啊,难道除了林家她老人就不能想点其它有营养的东西吗?为什么甘愿做别人的寄生虫?“没有!田阿姨并不喜欢我,你知道的。现在林叔叔身体不好,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够他忙了,这种家里的小事那有时间去想。”
丁母道,“结婚也是大事啊?人一辈子只有一次啊。林家就那么一个儿子,再解约也得给办个婚礼啊!”
丁晓影道,“谁说一辈子只有一次?林叔叔不就娶了两回吗?”
丁晓影这纯属找茬,丁母听完,立刻大怒,“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我想管你吗?我还不是为你……着想”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丁晓影早就猜到了丁母会怎么说,俩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丁母更是生气了,冷哼一声,挖苦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肯定是惦记那个姓韩的了。我实话告诉你,只要我没死,你就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丁晓影同样冷哼一声,“妈!不要这样,现在不是古代,讲究什么父债子偿。我跟你一样,都是中国的合法公民,我有权利支配我的感情和未来。你和我爸生病欠了林家的钱,咱们可以还啊?干嘛非要我搭上一辈子的幸福进去?”
丁母道,“不要跟我提这一套,我是你妈,我就有权力干预你。若想我不干预你也可以,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永远不要踏进我的家门。”
丁晓影气急,口不遮拦得呛声,“房子的贷款是我还的,不是你一个人的。”
丁母听后,血压骤升,身子颤颤巍巍,朝后倒去。丁晓影吓得脸色惨白,飞扑过去,大叫一声,“妈!”
丁母被丁晓影气得脑梗发做,昏了过去,再次被送进了医院。
丁晓影又一次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圈在手术室外的座位上发愣,这次她该去求谁呢?自家的亲戚的钱丁家至今没有还清,人家早就视她们母女如豺狼虎豹,躲她们远远的,她都不好意思登门。难道还得去求林家?以林叔叔的性格,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又要遭受内心的折磨。她真的不想再求任何人了,那种低头朝人伸手,祈求别人的怜悯的感觉太不好了,每次都能将她的自尊心践踏得四分五裂。
但那又怎样?自尊心换不来父母的医疗费。她深深得自责着,自责自己的无能,自责自己没有本事。若是自己有出息了,能挣很多钱,就不是现在这种处境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烦躁的站起来,握着手中的电话来回的走,寻找着可以借钱给自己的号码。
某人的电话号码跳入到她的眼帘,她犹豫了一番后拨了出去,随后立刻切断。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复杂,她不能让这层关系继续复杂下去。随后她拨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同办公室的小何老师。
小何老师到是很客气,同意了借给她钱,就是借给她的数目不多。丁晓影已经很是感激了,这让尝尽了闭门羹的她很是欣慰。无论怎样,先度过这个门槛再说。丁晓影万分感谢,承诺两个月后还清。小何老师笑笑,“不着急,别耽误我暑假期间出国购物就可以。”
丁晓影道,“嗯!一定!”
挂了电话后的丁晓影心里也没有底,离暑假没有几个月了,若要全数还给小何老师,她只能不吃不喝。
丁母经过抢救,总算醒了过来,情况却不容乐观,她的左半边身体失去了知觉,必须住院治疗。丁晓影含泪跪在丁母的病床前忏悔,“妈!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丁母重重得喘息着,每一声叹息都充满了失望和绝望感。病中的她言齿含糊不清,用低沉的嗟叹声调数落着丁晓影,“你已经二十六岁了,怎么还那么不成熟?姓韩的那种人家是你攀的上的吗?那种家庭的人讲究门当户对的啊!林家已经是咱高攀了,你不要一山看着一山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心高气盛命会薄。”
丁晓影被丁母说的隐隐发怒,不般配就般配,扯什么命理啊?难道没了林家,自己就不活了吗?可是她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对丁母抱怨,只得选择忍气吞声。自古至今,忤逆父母都是大不道的行为,无论父母做的多错,孩子都得承受这一切。你若是反抗,便有一千顶不孝的帽子扣你头上。
“我知道了!您放心好了!”丁晓影小声得回答。
丁母又道,“我这是为你好,我是你妈,是不会骗你的,你好好想想吧。”
“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