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方罢,空气中笼罩着一股散不去的血雾。
犁大牛口中念念有词,背后的血色双翼随之呼扇摆动,空气中的血雾好似收到号令一般,冲附其上。
立刻,一个足有九丈的牛角巨影便从他的羽翼之上升腾而起,竟比整个斗翼台还要巨大。
瞬间,整个斗翼台,都罩在一个巨大的牛角阴影里。
阴影内,狂风呼啸,牛哞震天,石台之面,砰砰间齐齐粉碎。
王延霸那里,一步退,步步退,面对愤怒的九丈血牛之角,他脸上的惶恐再也掩饰不住,除了逃,他已经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
“这是什么羽术……”王延霸被牛角气势压得眸目通红,“我做了那么多功课,东玄宗内分明没有这等羽术战况的记载,如此霸道的气势,堪比数记‘疾光翼斧’之和!”
“怎会如此?”
王延霸并非盲目的二愣子,他有嚣张的资本,也有足够的自知:“我这个月主练攻修,还未炼及高品的防守羽术,饶是一记‘疾光翼斧’我尚且硬接不下,更何况堪比数记‘疾光翼斧’威势的九丈牛角?”
“他区区三星羽修,如何做到?”
“不!”
再一次看着森然的九丈牛角,王延霸似乎觉悟,心中更是一阵发疯地狂笑,笑得很苦,也很无奈:“他突破了,就在此时此刻,晋升到了四星!”
“要是三星之时,或许还可一拼,而现在……”面对如此骇人的巨大牛角,王延霸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特别是这一个月连战连捷,威名赫赫,更显得极其凄楚。
他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因着牛角巨大的威压,狠狠地砸在地上,砰砰炸响间,双翼已是千疮百孔。
“可恶!”
这种感觉,这种剧痛,这种挫败感,使得王延霸要杀犁大牛的心,强烈到极致。
此时此刻,王延霸心中也悔,为何一个月前,要接受谈子墨的死、缓之诀,要是当时手起刀落,迅速了结谈子墨,这犁大牛也定然不能逃脱自己的羽藤束缚,而现在,犁大牛早该废了双翼,被逐出宗门了,又何来今日一战。
王延霸的怨气不仅如此……
“呵呵,好一个师妃净,不愧是二十年前的第一奇才……”王延霸已是双眼通红,“她又来凑什么热闹?”
“不过……”愧意地看了一眼尚且悠哉在牛角巨影之上的天马飞车,王延霸慌然地笑了笑,“要是我逃下斗翼台,沐首尊该也能理解吧,毕竟这犁大牛也许下了生死决,就待午时二刻,我便是杀了谈子墨,犁大牛亦不能独活!”
如此想着,他已有后手。
犁大牛按照师妃净的作战安排,确实筹划了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为此硬接了十记王延霸的招牌杀招“疾光翼斧”也是早有准备,岂能让王延霸如愿逃脱。
虽然犁大牛的牛角羽术尚未用的纯熟,吸收的十记“疾光翼斧”的威力,尚且才汇聚三成水准,但是,按照净姐的话说,对付四星的王延霸,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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