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姑娘。”喜鹊即时上前越过各位姑娘。
四名宫家奴婢已然听到宫茗儿的厉声令道,一见喜鹊往她们这边走来,她们个个即刻脸色苍白。
喜鹊近前还未开口训斥质问四名宫家奴婢,白黄月已然快声解释道:
“且慢!此事与她们无关,宫二姑娘切莫因我而错怪了她们……”
宫茗儿厉色一缓,双眸转到白黄月身上之时,已是半带了温和笑意,她柔声道:
“白四姑娘就是心善,若非她们怠慢了你,你怎会入山庄时尚且好好的,这一走入西边水廊便变了个样呢?该赏赏,该罚罚,赏罚分明,自幼便是家父教与我的金玉良言,身为女儿的我自不敢相忘,更应该付诸于行动方可!”
听到白黄月为她们说话,四名宫家奴婢脸色虽惨白惨白的,但也算松了半个身子,但此刻宫茗儿的话一下,她们已个个软了腿扑通几声,四人连连退下伏身埋首。
她们虽不明白黄月到底是因何原缘而突然恍然若失,但若宫茗儿认定了是她们的过错,那她们便已再无辩解的机会,即便她们确实无辜,追根究底亦是她们一路侍候不周的过错!
她们更不敢求饶,她们虽少见这位宫家嫡二姑娘,却也耳熟能详,这位二姑娘所认定的事,就是宫老夫人怕也拉不回来。
即便是错,二姑娘也是个将错进行到底最后不得不变成对的主!
白青亭并无心理会旁人的言语与举动,她只盯着似是失了魂的白黄月,正色说道:
“四妹,若是你身子不舒服,在这随时可冻病的天可莫强撑着,我可让林护头先送了你回庄子……”
白黄月摇首:“不,三姐,我真无事,只是……”
“只是什么?四妹倒是快说呀!”白红娟亦到了白黄月身边,急声问道。
白黄月神色黯淡,水光盈盈欲落。
菊清上前一步,见白黄月凄然的模样,她想起了自家姑娘的生母,又依着自家姑娘站于水廊栏杆边好一会,遂半猜道:
“我家姑娘定是想到了柳姨娘……”
听到菊清此言,白黄月并未否认,只是神色愈发黯淡无光。
其他的白府姑娘们与随侍的白府奴婢妈妈亦皆是恍然大悟之色,不禁前后望向西边水廊那边的湖光水色。
白黄月的生母柳姨娘早已亡故,当年便是投的湖。
至今谁也不明白,白府二房的柳姨娘到底是因何想不开,方会选择自尽身亡的。
白青亭不知白黄月的生母竟还有这一茬,听白红娟在她耳边低声大概说了几句后,她有些同情地看着白黄月,一会她转对宫茗儿道:
“茗妹妹,此事确实与那四名丫寰无关,茗妹妹看在我的份上,便不要再计较此事了,可好?”
白青亭已然这般开了口,宫茗儿哪有不应之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