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感觉到了力量的强大,似乎我只要动一动手指头,这些卑贱如蝼蚁的生命就会消失。
我不知道兴奋了多久,或许只有一下,以至于那些人走了又回来了我都没有在意,我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每根神经都跳着兴奋的步伐让我沉迷其中,真的真的很美好,让我不愿再醒过来。
身上绑着的绳子松了,但是手上的却没有松,我和白苏佳兴奋的爬起来,立马被人挟持着塞进了车子里,我没有在意这种小事,我依然沉浸在那种幻想中,只是知晓被人放开了而已,此时我的脑袋我的全部都被兴奋所包围,完全不顾周围是怎样的状况。
车停了下来,我和白苏佳被人扔到了草地上,我意识朦朦胧胧间看见了熟悉的针筒,真好,又要打了,哈哈。
我笑着要去抢来,无奈手中的绳子绑的太紧,我使劲挣扎,双眼充满渴望的盯着针筒。
快,快冲着我的手臂打进来,我全部的心神凝在针筒上,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往自己手臂上打上一针。
“你们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了眼前的人的动作,随着声音的响起,周围亮起了灯,那些人连忙丢下针筒就跑上了车。
车子从我身边经过,刮起的风让我更加高亢,我和白苏佳爬着去捡掉在地上的针筒,只看得几个人围了上来,看到我们的样子,听到一个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是du品。”
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一睁开眼睛,我嘴唇蠕动了几下,站在墙角的警察立刻出声:“你终于醒来了。”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另一个人细心的帮我把病床抬高,让我舒服的趟着,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喉咙里似乎要冒烟似的,“水。”
那个人马上帮我倒了杯水,“小心点喝,别呛道了。”
我这时才看见是白苏佳的妈妈在照顾我,顿时眼泪就上来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连着喝了几杯水,我思绪才渐渐回来,我想起了在仓库发生的事情,身子颤抖的厉害,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全身每个毛孔都冒着寒气。
一道厌恶的声音冷嘲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活该。”
我朝厌恶的声音望去,原来我和白苏佳躺在一个病房里,我睡在外面的一张床上,白苏佳睡在里面的一张床上,而刚刚说话的正是他爸爸。
看到他爸爸厌恶的眼神,以及他妈妈关心又带着疏离的冷漠,我的心似乎被一把很钝的刀缓缓割开我的血肉,我的心脏,这刀并不快,但让我痛入骨髓,一刀一刀,划着我的肉。
我小时候因为爸爸很少在身边的缘故,跟白苏佳的父母相处的时间很多,我一直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印象中笑的像弥勒佛一样的白苏佳的爸爸,印象中温柔娴淑的白苏佳的妈妈,印象中的......
可如今印象中我当作亲人的他们,此时用着最嫌弃的眼神看着我,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他们面前。
警察在一旁说道:“这事情还是先问问她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