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柯雷伊吐了好几回,抱着可乐哭着笑着说了许多以前的事,说已经过世的父母,说蒋承飞,说自己心中的压抑。虽然自己知道离开蒋承飞是必然之事,但离开之后,生活重心似乎瞬间被抽走,每天的忙碌都让她感觉到阵阵空虚。一个孤独的人,迫切地想得到温暖,却只能用自己微弱的体温维持生命。
可乐不言不语,任由她哭闹诉说,为了能让她把负面情绪发泄出来,一路上可乐没少挨她拳打脚踢。回到家时,足足闹了一个小时的柯雷伊已经累得睡着了,可乐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生怕吵醒她,动作与之前的粗暴反差极大。
“若真的活的那么累,我还不如早点将你带走。”可乐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想着一路上她的哭泣和倾述,心中竟觉得怜惜。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不必那般地委屈自己,离开那个行业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她竟为了疗伤,情愿用这样高压力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有心思去回忆与蒋承飞的往事。
看着她沉睡的侧脸,那道四厘米的刀疤还留着浅浅的印子,只是被她用粉底完美地遮住了。可乐指尖轻轻地在疤痕上划过,一道流光跟随流动,随后,那道刀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善明,你怎可擅自动用修行为她疗伤,你知道这对你多身体有多大伤害么?”可乐刚收手,房中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责备。
“徒儿知道,但将来我要利用她解开我身上的封印,终究也会欠她许多,现在为她除个疤,又算得了什么。”对于声音的出现,可乐毫不吃惊,只是想到今后的事,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房中的声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你就是心太软,否则也不会遭人陷害,被封印于一只猫身上。离你在安岩城的忌日还有两个多月,你要尽快带她回到安岩,在你的忌日当天让她在曹宅与三大魔君相见,破解他们在你身上施下的法术,否则你可能再无机会重回人形了。”
可乐点了点头,视线没有离开柯雷伊,面目沉重:“徒儿记得了,师父无须操心,您照顾好自己,待我法力恢复,时机成熟,就回安岩城。他们亏欠我的,我必定都要讨回来!”说到最后,可乐声音有些颤抖,眼中充满了仇恨之色。
待老人的声音消失之后,可乐解开沉睡中的柯雷伊的衬衫纽扣,将衣领往右扯开一块,在洁白的右肩胛下方,出现三颗细小的红痣,红痣排列形成一个三角形,可乐凑近仔细看了看,但只看了一会儿便略显慌乱地将柯雷伊的衣领拉好。
“该死,这个女人竟……”可乐双目移到别处,他刚才竟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了一眼,而这一眼竟让他从不波动到情欲之心狂跳不止!果然是非礼不能视……
待他控制住内心的躁动,疲倦也随之席卷而来,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他又变回猫身。可乐缓慢地在床上走了两步,又钻到柯雷伊的被窝里,靠着她的手臂,眯起了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