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赶路,夜晚稍作歇息,用时三日,一行人进入了云涌山脉。
“武修罗的杀伐意蕴未分化,可增益五行风雷各自的杀伐意蕴”朱教员曾对他说过类似话,林衡在仔细琢磨“也就是说,五行风雷各自杀伐意蕴的部分,是武修罗的杀伐意蕴,即便不是,也可相互融合出……”
这是他归纳出的总纲。
不论是对功法的修炼,还是对武技,这都是总纲。
非是凭空想象,《武修罗象天机》简本中有记述,功法不在五行风雷之列,又较易偏向五行风雷的某一种。
“究竟差在哪”对于瓶颈,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此次再入山脉的感觉,与上次很不相同,不需去想着试练任务,另有修为在蜕凡八重的两位教员坐阵,安全有着保证,颇为放松,想不通瓶颈便未去死钻牛角尖,随意挥着长棍,目光游离在山中美景及众学员,尤其是女学员的身上。
女学员常年修炼,不论容貌怎样,身姿都是不差,行走在山林间,摇曳生姿。
众学员也无外出实战的样子,好似在游山玩水,外出实战有时受伤或重伤再所难免,但有教员在,极少会出现学员身亡事件,何况眼下还在山脉的最外围,均是轻松得很。
一前一后的两位教员不去训斥,只要不走散就无妨。
走在男女学员之间的葛青良,目光在女学员身上乱瞟,做为高阶二十一班实力最差的一位,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听他对一旁的女学员喊道“诶,地图上说,离这不远有个小湖,你们快去沐浴一番吧,我们男学员辛苦些,替你们把风,省得衣服被偷了”
不少男学员听到,跟着起哄。
“一群色狼”穆秋语狠狠的白了众男学员一眼,其他女学员捡起石子齐刷刷的丢过来。
铛,跟着看热闹的林衡受到了牵连,感觉这是无妄之灾,我什么都没说啊,脸一板,道“干什么,你们竟不信任同班学员,太伤人心了,不信的话,你们去洗,我们把风时谁偷看谁是狗,不洗就是在侮辱我等”
“汪”葛青良立马学一句。
又一波石子袭来。
打打闹闹到日头西沉,众学员在一处山坳间歇下脚步。
拾些干柴生火,开始了野炊,
各类食材、调料均是葛青良带来的,十分齐全。
两位教员未去阻止,眼下仍在山脉最外围,野外生火无碍,哪怕引来个别蛮兽,也会被切片烤上。
各自烤着食材,闲聊不断。
开始时,还在说云涌山脉,从蛮兽、说到凶兽、妖兽,从寻常草木药物,说道奇珍灵源,你一言我一嘴,就聊到了其他险地,众学员的家世皆算显赫,即便不曾外出游历闯荡,但从族内的兄长长辈口中,可听说过不少事,所知甚多。
林衡听得乐呵,其中对惑星禁沼听得认真。
惑星禁沼在云涌山脉中,是出了名了险地,《山野游历手记》中的地图,在惑星禁沼这一块是空白。
而其父林宏山,临行前提了一句要去此处,具体去没去,是否在那遇害,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自然听得仔细,且询问了几句。
众学员七嘴八舌,很快聊到了各个王国,王国之间的紧张局势,及个王国武府学院的比较与较量。
乘着月色,吃着半生不熟或烤糊的食物,喝着果浆果酒,天南地北的乱侃,别有一番风味。
从进了武府,学员每日的时间都被安排满了修炼,连夜晚歇息时,都要养成特定的呼吸节奏,此时难得放松。
各学员之间的关系,随之亲近了不少。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帝国,帝国对王国的挟令,帝国的富饶、强者,帝国的武府学院。
王夺撕下一口烤肉,见还带血丝,便从葛青良手中抢过一块,看着柴火说道“我家一族兄刚从帝国回来,听他说,就在前几个月,有千数强者进入太初遗迹,结果直至遗迹封闭,只出来不足百人,其余九百余众永远不会出来了,而这些人,最低也有蜕凡九重的修为,甚至有灵筑境的武侯”
“太初遗迹,那是什么,险地吗”一位学员不解。
其他学员或得闻过‘太初遗迹’这个名字,但都知之不详,全竖起耳朵听。
林衡同样十分好奇。
王夺接着说道“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听说是从太初时期遗留下来的,是禁地,不晓得里面什么情况,反正危险之极,武帝进入,仍确保不得可活着出来,但若能在里面有所收获,就可称天大的机缘,收获的均是太初遗物,如太初遗种、太初篆刻等,寻常武者的一生,都没本事瞧上一眼”
“真搞不懂,蜕凡九重去干甚,不是去送死嘛”葛青良接茬道。
穆秋语倒是知晓一些“送死?寻常的蜕凡九重武者,想去送死还进不去呢,得有名额才行的,他们进去是为了冒险一搏,虽然武者衰老缓慢,但九重巅峰的武者顶多可活一百五十余岁,不突破还是要老死的,假如在太初遗迹中有所收获,说不准就突破了呢,换做是我,我也去啊”
“换是我,我要考虑考虑”葛青亮摸着下巴沉思。
穆秋语接着说道“还不止这样呢,众所周知,武者在完成蜕凡境修炼后,要蜕去肉身凡胎,成就臻身,像咱们修炼地阶功法,修炼不存在欠缺的话,可成就地灵臻身,像大师兄修炼天阶功法,很有希望成就天灵臻身,差距非常大,而太初遗迹中,可能就存在某种奇物,让咱们这些只能成地灵臻身的武者,炼成天灵臻身,两位教员,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