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声,墨然被华丽丽的推倒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华丽丽的推倒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百里幽华丽丽的推倒了。
哗地一声,人们惊诧了。
他们张大嘴巴惊诧了。
他们张大嘴巴喝了一嘴寒风地惊诧了。
……
四面人群震惊至极度寂静,好像瞬间变成木头人,推倒和被推倒的两个却反应好像外星来客,推人的那个,推倒人,一手还扣着人家腰带
,纤长的手,无限妖娆的捋着玄王殿下的腰带。当然,这些动作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
百里幽摸着腰带,动作活脱脱一彪悍的女流氓,只差了搓爪淫笑的标准猥琐表情,以至于场中又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抽气声。
被推的那个毫不惊讶,一肘撑在厚厚地毯上,扬起精致下颌,弧度调整得足可倾国后,才眨眨眼睛问百里幽,“你觉得赢不了,所以现在
就打算來se诱本王吗?”
“吸溜”一声,不知道谁在吞口水,当然不是女人,女人们忙着掩脸掩眼睛并从指缝里偷瞧,垂涎的,貌似是一个长相也不错的男人呢……
因为墨然此时造型甚诱惑,无比诱惑。
白雪皑皑,厚毯华贵红艳,他一身墨黑便袍,黑青色的狐裘。袍角暗金纹绣,低调内敛中不露声色地尊贵,袍子是大历最近流行的式样,开领很大,被百
里幽一推向后一仰,便拉扯出斜斜的弧度——锁骨一抹,精美诱惑,胸膛半现,莹润如玉,腰间微露,线条紧实。
这架势身材,诱惑天上仙女都够了。
百里幽却根本没瞧一眼。
直直的做了起来,若无其事的道,“不好意思,太滑了!”
言外之意是,不是故意将他推到的了?墨然挑眉笑笑。眼角低垂,不经意划过腰间。那里,精致秀美的腰带,如今空空一片!普通的梵南陵锦一条了呢!
然后,百里幽淡淡的,大声道:“你真丑!”
然后大步走开,走开的时候,顺便还在滚了满地的水果中,捡走了一大串葡萄。
……
一群士子大夫,闺秀淑女,已经觉得不会思考了。
这叫什么意思?
搞了这一出,就为了说这句话?
玄王殿下当真丑得这么人神共愤,令这位萧家小姐愤怒难抑?
还是两人之间另有隐情,萧家小姐趁机泄愤,要给他难堪?
按照八卦常规逻辑,众人瞬间认定后一种,并由此衍生诸如“始乱终弃”“强逼民女”“仗势欺人”等等浪漫香艳版本,甚至连剧目都拟
好了,第一出叫《玄王殿下梁京拈花惹草;有情闺秀后花园私定终身》,第二出叫……
“怎么?没把握赢,就迁怒于玄王殿下?”萧薇之冷笑,声音尖利。
百里幽大步走到赛桌前,环顾一圈,冷冷道,“在喝酒之前,我可以喝点儿水,暖暖胃吗?”眼睛高高一挑,不言而喻!
“就你这jian人,也配喝水暖胃?”萧薇之跟了过来,尖声冷笑。
百里幽正准备不妨先教训下这女人。
墨然眼睛一闪,“好!”
“玄王殿下~~~”邰世薇意外且愤怒,脸色铁青。
萧静之上前一步,贴在萧薇之耳边,森然道,“你不过是庶出,我姐姐和我却是家
主嫡子女,竟然敢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对姐姐不敬,用不用我让全梁京官宦家族评评理,认识认识我萧家的家风!”
萧薇之退后一步,完全无法适应并抵挡忽然犀利起来的萧氏姐弟,张口结舌。
嫡庶之别有如鸿沟,更是现今社会赖以存在并运转的基础道德之一,试图挑战它就是全民公敌,不够尊重它,也会迎来所有大夫阶层的唾
弃。
萧氏姐弟因为生母去世,后母枕头风吹得萧恭不待见,在邰家是早已失宠人人可欺,但在外面,身份压下来,依旧没有萧薇之抗拒的余地
一个婆子匆匆走过来,在萧薇之耳边低语几句,萧薇之脸色便惨白起来,半晌微不可见地退了退身子。
萧恭兄弟也在场,就在男席那边,一直密切关注这里的情形,这是他们眼看情势不对,派人来提醒萧薇之了。
百里幽满意地勾勾唇角,拍了拍萧静之的肩膀以示赞赏,眼神划过僵硬的萧薇之,微微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