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散去,偌大的房里空荡了,霍策天才缓缓俯下身,坐到床沿边,静静地看着榻上的女人。
“沈若沫,你真让本王开眼了。”喃喃低语,霍策天脸上无沉如冰霜,只是沉冷的双眼多谢别样的东西。
他是没想过,温柔似水之性,为名节勃然动怒而若似变了人一般,金枝玉叶之躯,牢狱之伤于身也能咬牙绝不吭声服一声软。
原来人称姿容倾城绝色,性情温婉贤淑,才气绝艺的沈若沫真实面下,还有傲骨不俗,性子…拗得让人不敢相信。
“沈若沫,你真是让本王开眼了……”
恍若被置身于无人的世界中,任凭若沫怎样惶恐,怎样呼唤叫喊,终得不到一声响应,周遭一片漆黑,适逢旁出的狂舞的藤蔓向她伸来,只把她勒紧,勒紧……直到绞缠出艳艳的鲜血来。
救我,救我。
猛地睁开眼,放大瞳孔里有着深深的恐惧,她只感觉到那藤蔓几乎要将她几乎绞死,才拼命挣扎。还好,只是梦。
头痛欲裂,若沫蹙眉,方才动动身体,背上就传来撕扯裂开一般的疼痛,回抽了一口凉气,“嗤——”
真疼。
小心翼翼才撑起了身子,偏得背上不能靠着,只得巴巴挺直了身子看去周围,圆碌碌地黑眸里张望着,那苍白的脸上依然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