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坐在林巍巍窗边的椅子上,低头唉声叹气,似乎很愁,而女人穿着高跟鞋,在窗边踱来踱去,正在很焦躁地打电话。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冯清和林行远。
林琰琰愣了一下,但还是推门进去,然后关上门。
房间里的两个人抬起头来望着她,林行远慢悠悠地站起来,面对她的忽然到来忽然显出几分手足无措,呆呆望了她几秒后,才说:“琰琰,你来了啊。”
冯清正在打电话的,也停止了几秒,然后才继续对着电话里的人喊:“你必须给我办妥这件事,必须,你知道对方是谁吗人家可是厅长,厅长”然后就挂电话了。
林琰琰没有理会林行远的打招呼,而是一步一步踱向了林巍巍的床边,她觉得她每走一步,脚步都灌了铅一样千斤重,走到后来,在离林巍巍的床还有一米的位置,她就不动了。
林巍巍的整个头部都缠着纱布,只露出一张脸来,但裸露出的的地方还是看得出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脸上好块处淤青,眼睛都肿了。他带着氧气罩,手上插着输液管,奄奄一息的样子,要不是她对自己的弟弟太熟悉,根本无法从这副脆弱而狼狈的模样认出他来。
林行远说:“琰琰,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爸爸和冯阿姨绝对不会让警察把巍巍带走的,而巍巍的病我们也会找医生治好。”
林琰琰没有听林行远的话,走上前伸手,欲抚摸林巍巍的头。林行远立刻抬手制止:“别碰他巍巍的头部受了很严重的撞击,如今刚刚开好刀,千万别碰他的伤口。”
林琰琰无法相信,林巍巍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好像随时可能没了呼吸一样。
此时,门外忽然喧哗起来,几个学生本来趴在门口观望病房里面的动静的,听了喧哗以后,都回头一看,不由得如浑身一抖,明显紧张和无措起来。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商权也都神情凛冽,眼神提防起来。
可是他们怎么提防还是无法制止正向林巍巍病房靠近的喧哗声,原来是一个女人,一个身材很矮,穿金戴银,提着名贵包包,踩着恨天高的气质很俗气的肥胖女人,正气势汹汹地想挤进林巍巍的病房。
商权等几个学生在门口推挤了一下,本来要阻止她的,谁知肥胖女人忽然发狂,抄起自己带金属的真皮包便往几个学生头顶上扣去。商权等人嗷嗷直叫,真的很痛,但又不敢还手,女人一人斗五,一马当先杀出了包围圈,气势汹汹地推门走进林巍巍的病房了。
林琰琰很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既泼辣又无礼,而且这样的女人居然不顾林巍巍病重,就这么吵吵嚷嚷地闹特大的动静闯进来了,她很不高兴,皱着眉头问女人:“你是谁”
女人迅速扫视了病房里的三个大人两眼,扯着大嗓门喊:“谁是林巍巍家属”
她喊话的声音明明是冲着林行远的,可是林行远却低下头躲避她的目光了,也不敢回应。
林琰琰冷静地站出来回答:“我就是,这位太太您有什么事”
女人二话不说,大步上前就甩了林琰琰一个嘴巴。林琰琰被打得耳膜都震动了,有很明显的耳鸣声,她甚至尝到了牙龈间的血腥味。这一巴掌甩得真狠啊,甩得她脸上火辣辣地疼。
林琰琰还很明显听到身后的冯清发出“嗤”的讽笑声。事实上,冯清看到女人走进来的一刹那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所以她开始双手抱臂,至始至终围观着,看到林琰琰被打她不同情,还扯起嘴角很痛快很轻蔑地讽笑了一下。
林琰琰愤怒地看着女人,还没说话,女人就爆发出一声惊天哭喊:“你还我儿子”然后就泪如雨下,嚎啕大哭了。
商权等学生冲进来朝着女人怒喊:“阿姨你怎么回事啊,就算是巍巍的错你也不能打家属啊况且你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你儿子没打人啊”
女人不管不顾,操起天下无敌的金属包又朝林琰琰头上扣去,不过这一回林琰琰懂得躲了,而商权等人也上来阻拦,女人打不到,又被商权等人架着双手,就不住蹬蹄子,就差没甩飞高跟鞋了。
她一直哭着喊:“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林琰琰忍着脸颊的痛,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差她还没想清楚前因后果之时,门外又进来几个人,一个穿着名贵套装,梳着短发,身材高挑,气质很出众的中年女人,以及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不仅如此,门外似乎还站了不少警察,数数有五六个,学生们看到了都很紧张,就连商权,也下意识地松开哭喊的女人,乖乖地低头躲到一边了,生怕惹来警察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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