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几人离开后,很少与邬岚单独相处的林山,拉过来一把凳子坐在了她面前。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今天肖战之所以把你拉下水,其实是我的授意。”很显然,林山所说的‘拉下水’,赫然是指肖战主动与邬岚‘勾肩搭背’那事。
如果不是挡着邢鲲的面做出这等事情来,最少几家在表面上还不至于撕破脸皮。
迎上邬岚那诧异的眼神,长出一口气的林山继续说道:“我跟你堂哥东子是很谈得来的朋友。但我和你小叔早年在京都就认识而且以兄弟相称。这辈分听起来是不是很饶脑?这不重要!但你来港后,我却让婉儿称呼你‘姨’而非姐姐,知道为什么?”
当初对此也相当费解的邬岚,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曾开口询问过。坐在林山对面的邬岚,微微摇了摇头。后者微笑的说道:“说了你也别气,我看不起你小叔。”
林山的直爽,让邬岚脸上的表情,显得尴尬。但她还是耐心的听他说完。
“一身臭铜钱味,而且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捞钱,去攀龙附凤。甚至,甚至破坏着一个行当的底线。我不用‘欺男霸女’来形容他,都觉得亏得慌。相比较而言你堂哥虽然也爱钱爱权爱女人,但他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男人可以丑,但绝不能丑陋。男人可以风流,但决不能下流。”
细细品味林山的这番话,就连邬岚都无法反驳,更无言以对。
“当年你来港是走的东子的关系。前后你们邬家人给了我三通电话。你堂哥东子自然不用说,托我好好照顾你。你小叔直接给我要人,说你是不懂事,更不懂得为家族利益着想。然后就是你爹,喊了我一声老弟,说是给我添麻烦了。对于你的婚事,他只字不提,我也装聋作哑。你的事,就这样耽搁下来了!”
泯然一笑的林山,目光深邃的望向远处。张合的唇角继续说道:“你之所以能‘任性’这么多年,有你父亲在里面周旋的缘故。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战家有些人,不想促成这段婚姻。至于原因吗,战家旁支姓战的男人不少,但战老爷子的嫡孙就两个,战天养以及他哥哥战天生。后者在部队,走的是‘至刚’的路子,一辈子都不可能站在台前,但上头却因为他战天生的存在,便得善待战家。”
“特战队,还是传说中的龙组?”终于开口的邬岚,诧异的询问道。林山在这个问题上笑而不语,邬岚也会意的不再追问。
“谁都希望嫡孙接班了。但奈何战天养小聪明是够了,但没大智慧。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更称不上服众。战老爷子当年订的总基调便是老二主内,老大主外。这才有了和邬家订亲的事。南邬北马,宰相落轿,将军下马。这份荣耀和底蕴,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睥睨的。邬家想借战家的势,战家想借邬家的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你和战天养就成了纽带!”
“可你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让战家旁系上进的子弟看到了希望,阻止你们间的婚姻不说势在必行,哪怕是最后成了,我能预见到你到了战家,也是四面楚歌不受待见。”
听到这邬岚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亦师亦友的男人,为何如此‘良苦用心’了。
“你性子虽然刚烈,但心地太过于善良。丢在狼窝里,会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的。你说我是你长辈也成,哥也罢。我总不能看着自家人去遭罪吧?再加上肖战又不是个怕事的主,我就在后面推波助澜‘导演’了这场戏。也许我错了,但至少现在你是高兴的,不是吗?”
“谢谢,我……”哽咽不已的邬岚,此时显得语无伦次。
而林山则摆手道:“是我该谢谢你。婉儿打小没有娘,我又经常不在家。正是你的出现,让她有了个说话的人,亦能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亲情。”
……
距离会展中心五百米外的一家电玩城里。嘴里为打枪配着音的唐果果和林婉儿,‘biu,biu……’的玩的不亦乐乎。但当肖战看到两人那惨不忍睹的积分时,整个人都相当的不好。
拉彩券换礼品。进屋后的林婉儿和唐果果,就誓要把那个最大的布偶拿下。可五十块钱都出去了,距离三百张彩券还有二百七的距离。照此发展下去,最少得五百大洋才能报的走。而那个布偶在地摊上侃侃价,也就一百多块。
看着两人急的一头汗的模样,颇为不忍的肖战,接过了果果手中的玩具枪。先试了一把,等同于真枪的调试。在随后的数把中,这位部队有名的神枪手,开启了‘唰卷’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