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亲爱的骚年,说不定人家早就认识北静王了呢!
没多久,两个就进了大厅,一抬头,就见到刚才那两个少年,一个正端坐在主位上喝着茶,另一个则是笑容满面的坐在下首陪着。
而往日北静王府的座上客们,纷纷恭敬的站在大厅之中,零星几个坐着的,比如南安王世子,也只是轻轻靠在椅子上,并不敢整个人坐下去。
贾宝玉好奇了,这两个少年是什么人?在这北静王府里居然能有如此的身份?
“来来来,宝玉,上面坐着的两位,便是本王今日要介绍给你认识的。上首的那位是四皇子殿下,四殿下文采风流,武艺高强,乃是我辈之楷模啊。下首坐的那位,则是尊姑父林海林大人的嫡子,木国师的后人——木琳琅,木公子是四皇子的伴读,一手医术无人能及(……)。方才本王说的,与你们荣国府有姻亲的,说的便是他了。”
北静王诚意的给贾宝玉介绍着自己的贵客,一转头,却发现贾宝玉一脸激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会不费功夫啊。
“原来你便是林妹妹的兄弟啊!近日林妹妹回了咱们府上,时常和姐妹们说起林表弟呢!”
听了他的话,木琳琅连眼皮都没抬,自顾自的端起旁边的茶碗喝了起来。
倒是涂旸似笑非笑的看了贾宝玉一眼,然后回过头去对木琳琅笑道:“这就是你爹看上的人?这人都是什么眼神哪,就这么个玩意儿也能当成是宝!看来,本殿有必要回去跟我爹好好的聊一聊了,就这种看人的眼光,吏部堪忧哪!”
“随你!”木琳琅没有意见。
旁边那些支着耳朵偷听四皇子谈话的人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听了这一段话,不少人隐晦的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决定。
贾宝玉似乎没听明白两人话里的意思,倒不是说他笨,相反,贾宝玉相当的聪明,只是他自幼就不喜欢仕途经济,对这些官场上的事情不清楚罢了。
北静王也有点懵,他还真没想到一直很受他喜欢的贾宝玉居然不受四皇子的待见,他似乎失算了……
眼看着贾宝玉还想说点什么,水溶哪里有可能让他说出来?赶紧抢在贾宝玉之前说道:“吉时快到了,咱们过去吧。”
涂旸点点头,今天是北静王行冠礼的日子,可不能喧宾夺主了。于是涂旸率先站起身来,其他人慌忙起身。
冠礼,是嘉礼的一种,与女子的及笄礼是女子的成年礼一样,是男子的成年礼。冠礼表示男子至一定年龄,可以婚嫁,并从此作为氏族的一个成年人,参加各项活动。冠礼一般由氏族长辈依据传统为青年人举行一定的仪式,才能获得承认。
水溶的身份注定了他的冠礼将会办得十分隆重。别的不说,这一次他请来了同是四王八公当中的老东平郡王来为他行冠礼,这位老人家可以说是四王八公现存的老人当中,辈份最高的了。
能够请到这位来为自己的冠礼做主宾,可见水溶是下了足够的血本了。
北静王府的宗祠就在王府一处较为偏远的地方,从大厅处走到那里还是挺远的。一路上水溶亲自为涂旸介绍着自家的府邸。
水溶不愧有贤王之称,君子如竹,温润如玉,同时,水溶又是极以聪明的人。就这一路上的介绍,既使是涂旸和木琳琅这两个从来不曾进过北静王府的人,对北静王府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对于王府中一些不能为外人报知的东西却又滴水不漏。
没多久,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宗祠所在的院子外头,同时他们又遇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看到来人,涂旸顿了顿,这才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想不到在北静王府里居然也能够遇到二皇兄。不过想一想,二皇兄的外家同四王八公的关系匪浅,本殿也就不必大惊小怪了,你说是不,琅哥儿?”
木琳琅咧了咧嘴,笑道:“你们家的事儿,拖着我一个外人做什么?”
伸手揉了揉木琳琅的头,涂旸说教道:“记住了,算起来你可不是外人,而是我的‘内人呢’!”
木琳琅冲天上翻了翻白眼,“什么外人内人的,这儿有这么多人围观呢,你就不怕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呀!你没看到你的二皇兄正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你呢!”
“咳!”被人在众人面前说出小算盘,二皇涂旬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