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被火灼了一般缩回,想从医沉怀里挣脱出去。
感到她情绪陡变,医沉飞快地扣了她一只手腕,又抚上她滚烫的额角,最后注目于她一双水灵灵的迷离眸子,眼前那双向来清冽的眸子如今雾气迷蒙,满溢着惊愣和无措……还有抬了头的情_欲。
眸色渐沉,握住她纤腰的手紧了几分。
解忧痛得蹙了眉,但抬眸见他素来淡泊的眼中翻起怒意,吓得紧咬住唇,忍下痛呼,身子微僵,目光越加怯怯,羞得差点落下泪。
她方才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只差像巫山神女那般自荐枕席了。
医沉见她忽然慌了神,心略略一抽,将她重新揽进怀里,拍了拍她轻颤的肩,“勿怕。”
“兄……?”解忧心绪一片混乱,摸不清他的态度,轻咬了唇,伏在他肩头不敢乱动,可体内似有灼灼的火,愈忍愈难受。
“景玄……”才说了两个字,感到怀里娇小的身躯陡然一僵,医沉截住话头,重重舒口气,转而和声宽慰,“阿忧勿怕。”
解忧身心俱是煎熬不已,听他这一安慰,忍不住溢了满眼的泪,低头咬住他肩上的衣衫,低低饮泣。
“忧、忧并非……”想为方才的失态解释几句,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到最后,伏在他肩上泣不成声。
“非卿之过。”医沉抱了她折回内间,眸色黯了下来。
这一切自然不是她的过错,她的脉象虚浮而数,身子又烫成这样,多半是被人在酒中下了催_情之物。那些药物效力不会过于峻烈,但解忧年纪尚幼,从未动过情,自然受不得这药。
他在族中长到十余岁,也听过见过那些专会寻欢作乐的贵族借着药物狎_玩不愿就范的女子,但他以为景玄乃是倾心于解忧,不会对她如此,因此才放她独自前去哀郢院。
“兄……”解忧扶了一侧床沿,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抬头看着面前眸色阴晴不定的人,心头乱跳。
脑袋里越来越糊涂,被眼前一身白衣和皎然的俊颜晃花了眼,双膝愈加地软。
身体上的折磨并未退却,她平素刻意压低的声音全然持续不了,娇媚柔软的少女的声线从唇边溢出,带着呻_吟和呜咽的韵味,楚楚可怜。
“阿忧。”医沉搂住她的腰肢,为难地看着她。
这药物横竖只是令人煎熬得难受,若误饮了药物而不想与人风流一回,只需忍上一会儿,忍过了便是,忍不过便往凉水里头浸一回,心思平淡下来,也就是了。
但解忧身子素来虚弱不胜,他心里自是舍不得她往凉水里泡着,可……她实在太过年幼。
犹豫片刻,还是将她的身子揽近,阖了眼,低头吻在她滚烫的额上。
高热之下,她身上的兰泽香气蒸腾而出,竟成浓烈之息,怀中的人儿,就仿佛草木所成的精灵,教人不能不怜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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