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小金生产之后,白梨也没有再去管白小金的事,也没有多问白老爹和余氏有没有从吴家回来,这个现在不需要她操心了,只是今日在绣坊的时候,白松忽然急急匆匆的跑过来找她,白梨一惊,仁心医馆和锦裳绣坊离得很近,但是白松平日里并不常来,只一心呆在医馆里学医,要么和蒋大夫一起出诊,这次听王氏告诉她白松过来了,白梨自然觉得是不是白老爹和余氏又出了什么幺蛾子,白松来找她想办法的。
白梨连忙出了账房,快步走下木质楼梯,白松小小的身子正站在铺子里,看到白梨的身影,忙迎上来了,“二姐!”
“阿松,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家里有事?”白梨不等白松说话就急忙的问道。
白松忙摇摇头道:“不是,家里没事,是白樱,白樱要出来了。”
白松好像怕又被白梨打断话,一口气将话说完,白梨这回可真是惊讶了,白樱怎么好生生的就要出来了,她不是被判了三年牢狱之刑吗,这还没到一年怎么就要出来,不会又是进了那户大户人家做妾吧?莫不是新来的萧知府家。
白梨心中的怀疑刚刚成型,就听到白松带着些忐忑的神情看着自己,磕磕巴巴的说道:“二姐,阿樱姐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什么病?”白梨疑惑的问道,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阿松,你怎么知道白樱要出来了。”
这事按理说应该是身在衙门的徐守云最先知道才对,可是这几日徐守云神色并无异常,而且若是白樱的事情有什么变化。徐守云肯定不会瞒着自己的,可是现在白松急急忙忙的跑来告诉她这个消息,而徐守云那边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白松看着白梨疑惑的神色,这才解释道:“今日一大早,就有衙门里的人到医馆去请师傅帮着看一个犯人,说是那犯人犯病了。在牢里又是撒泼又是撞墙的。还疯疯傻傻的又是叫又是唱的,不吃不喝,癫癫狂狂的。”
“是白樱?”白梨插言问道。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白松点点头,“就是阿樱姐,师傅带着我和小邱哥一起到的时候,阿樱姐正在啃墙边的泥土。还一边傻笑一边流口水,二姐。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简直认不出来那就是阿樱姐,她以前一直是穿着很好看的衣裳,行为举止也很得体的……从来……从来没有这么……这么的不顾形象。”
看着白松皱着眉头找形容词的模样。白梨半天没有说话,等白松说完后发现姐姐没有回答他,不禁疑惑的问道:“二姐?”
白梨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口气问道:“阿松。你是不是觉得白樱今日的落魄都是因为你二姐我的缘故?”
关于白家二房的问题白大富韩氏他们都说过了,白杏也明白。但是那时白松白桃还小,他们自然什么事情也没告诉他们,但是若是因为那时她体恤白松的年幼,没有让他扛起家里的大梁,从而让他误会自己这个做二姐的不顾姐妹情分,让白樱落得个如斯境地,那白梨也不知自己是做何感想了,刚才听白松的话,她又怎么听不出来其中对白樱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