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了好大一阵后,她才稍稍平静下来,隐约听见里面有厮打的声音。心里一紧,赶紧敲起门来:“以安,开门,快开门。”
门敲了好大一阵才开,门一开,柳云夕就往里冲,被乔以安捉住了:“云夕,别去。”声音打颤,几近哀求。
她才惊觉过来,乔以安就在她身边。她一把把他拖到门外。上上下下地看着他:“你没事吧,啊,她没怎么着你吧。”
“没事,云夕。我没事。”乔以安明显在掩饰自己的恐惧。
突然,柳云夕看见他脖子上有几条大大的血痕,心里一紧,颤声问:“她抓你了?是手抓的吗?”
乔以安抓住她的手:“没事,我们走吧。”
乔以安的手好冰,像冰块一样。柳云夕不知他经受了怎样的惊吓,怎么会让他这么害怕,这么紧张?
一回房间,乔以安就问她:“你打电话了?家里那边怎么说?她是什么情况?”
柳云夕就把妈妈说的跟他讲了一遍。
“这是什么病?没听说过也没见过。”乔以安拿出手机搜索起来。
“应该是精神上的问题,神志清醒的人怎么会这样?”柳云夕说。
乔以安停止了搜索,看着她:“你说得对,就是精神上的问题,她应该是受了很大打击或者是刺激,才会这样。”
“秋婶真是的,都病成这样了,还让她出来,不知火车上有没有伤到人。”柳云夕说着,马上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她现在怎样了?我去看看。”
“别去,云夕。”乔以安一把拉住她,好紧张。
她奇怪地看着他,期待他给出理由。
“别去,她没事了,睡一觉就会好,明天再去看她吧。”乔以安躲躲闪闪,越发让柳云夕好奇。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她挣开他就往外走。
“云夕——”乔以安叫,“不要去。”哀求的眼神。
“为什么?”柳云夕问,“你怕什么?”
“我不怕什么,你听我的没错,别去,好吗?她已经睡了,不要去招惹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乔以安说得真切。
“睡了?她怎么突然就睡了?我明明听见你们还在厮打的,你对她做什么了?”柳云夕突然紧张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紧张什么。
“我把她打晕了。”乔以安说,“她太疯狂了,也可能是太累了,拉扯两下就晕了。”
“晕了?”柳云夕叫起来,“你把她打晕了?还说没事?”
“不是,云夕。”乔以安一时着急,也不知怎么说,“她是晕了,但总比醒着的时候要好,至少不知道痛苦了,不是吗?再说,我没下重手打她,你相信我,只是情急时扇了她一个耳光,她就晕倒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她?”她问,质疑的眼神。
“云夕,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担心什么,就是不想你看见她的样子,可我也跟你一样担心她,但我无法近身去帮她,又不想你去面对她,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乔以安的样子更坚定了柳云夕去看彤彤的决心。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她,先到后勤主任那去拿钥匙。”柳云夕过来拉他。
他跟被针扎到一样,连连后退:“不,我不去,你去吧,我叫后勤老邓送钥匙过来。”
走廊上很快就传来了老邓的脚步声。
因为清明放假,宿舍楼里没住几个老师,整栋楼冷清得很,所以,老邓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响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