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帐篷搭好没啊?”远远的,柳云夕和韦舒叫喊着往这边过来了。
“接着搭吧。”俞维看着乔以安,摊摊手,耸耸肩。
乔以安没办法,不再纠缠,继续搭帐篷。
柳云夕和韦舒一过来就钻进帐篷里了。
“才五月天,太阳就这么毒,热死了。”韦舒的牢骚传出来。
“来来来,你快坐下,我帮你扇扇。”柳云夕柔美的声音,“你太娇弱了,像我们这些大山里出来的人,这点太阳算什么?比这毒一百倍的太阳,照样在田里干活,出的汗比喝的水还多。”
外面的两个男人互看一眼后,埋进手中的帐篷了。
还没搭好,陆续有人回来了,不是喝水就是吃零食,再就是躲进帐篷里玩手机聊天。
“一会都回来该挤不下了,我们得搭快点。”俞维说。
“云夕——”乔以安大叫。
“怎么啦?”云夕闻声跑出来。
“准备了几个帐篷,还有吗?”乔以安问。
柳云夕一溜数过来,“没有了,就四个。”
乔以安看看俞维,摊摊手耸耸肩。
俞维哑然失笑。【ㄨ】看得柳云夕一头雾水,不知面前的两个男人在打什么哑谜。
“云夕,我们去吹海风。”乔以安伸手牵她。
“好啊。”柳云夕应一声把手递给了他。
乔以安临走时还不忘看看俞维,脸上表情奇怪,但俞维看得懂,他那是在炫耀是在故意气他。
他若无其事地拍拍手,进了帐篷。
“你大山里出来的姑娘,只知道大山的深邃,可了解大海的辽阔?”乔以安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问。
柳云夕的视线被大海拉得好长,长得没有尽头,“我从小就向往大海,因为书里的大海既美丽又神秘。长大后才发现大海不仅美丽神秘。还很博大壮阔,恢弘磅礴,太了不起了。”
“这就是神奇的大自然,人类永远无法企及的大自然。可笑的是,总是有人宣称要挑战它征服它。”乔以安的话就像面前的大海一样深邃渺远。
“是啊,大自然太奇妙了。”柳云夕感慨,“奇妙得你会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奇妙得让你不敢偷懒不敢贪心不敢苟且。让你把一切不该有的心念都收起来藏起来,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你又在作诗吗,语文老师?”乔以安笑看着她。【ㄨ】
“是诗吗?”柳云夕回看着他,“我倒是想作诗,可没诗情啊。”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乔以安突然吟出刘禹锡的诗来,“你看,刘禹锡的诗情被白鹤引到蓝天碧云了,面前的大海又能把我云夕的诗情引向哪里呢?”
“你来。”柳云夕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