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地,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是躺在河床的岩石上,只是跟前多了一堆篝火。
“醒了?”楚星云坐在篝火旁问道。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想挣扎着坐起来。我刚撑起身子,顿觉全身酸痛无力,只好无奈的又跌躺了回去。
“我......怎么了?”我虚弱的问道。
“你被水猴子抓伤,虽然都是皮外伤,但你还需要休息。所以,现在最好不要乱动。”楚星云淡淡的说道。
我“哦”了一声,“这篝火......?”
“我在外面遇到了程晓凤的一个手下,我干掉了他,并把他的装备包拿了回来。而他的装备包里就有固体燃料。”楚星云解释道。
我这一听,惊了:“什么?你说你干掉了程姐.......哦,不!程晓凤的手下?你,你杀人了?”
楚星云轻“嗯”了一声,“看来是程晓凤带着她的手下准备在整个雪山搜捕我们。如果她的任何一个手下见到我们,并回去报信,那么我们不仅是前功尽弃,更有可能把命都搭在这里。”
我沉默了。不知为何,当我听到楚星云说他杀了程晓凤的手下时,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儿巨石压得喘不过气一样,很闷很难受。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受,不知有几人能够体会?
楚星云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内心一样,他对我说:“莫宇,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儿,而为难了自己,让自己难过。完全没有必要。人始终都必须要学会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把自己练就成一个走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只有拥有强大内心的人才能够称之为真正的男子汉。”
我不想接他的话题,也不想顺着他的思路去想,更不想搭理他。所以,我依旧保持沉默。
楚星云借着说道:“幸亏他的装备包里有固体燃料,还有药品针剂,以及两套军用服装。这些,对于我们而言都排上用场了。”
唉?楚星云不说药品针剂和军用服装,我倒没太注意,他说起来了,我才猛然间意识到问题。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后背,被水猴子抓伤的地方虽然还很疼,但是伤口处有些硬度,应该是绑了绷带。而我身上和楚星云身上都穿着军用服装。
我疑惑的问:“这军装......”
楚星云边拨弄着火堆边说:“这不是军装。是雇佣兵的制服。程晓凤的手下几乎都是雇佣兵。”
我点头“哦”了一声,缓缓道:“原来程晓凤的手下都是雇佣兵......”
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嗯?不对啊,楚星云你他么的怎么又把小爷我的衣服给脱//了?一天之内,你他么在我没知觉的情况下脱//了我两次衣服,哎呀你个变态,你......”
“闭嘴!”楚星云冲我厉声暴呵。我立刻止住了后面的话。
楚星云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想用匕首把你的脑袋刨开,好好看看你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从目前你的表现来看,你不仅是傻了,而且还残了。嗯,脑残是病,得治!”说完,他又继续玩味的拨弄着火堆。
“我......楚星云!你......”我被楚星云的话噎的语塞了。麻淡!你他么才脑残呢!你全家都脑残!
随后,就听楚星云继续说道:“由于你是被水猴子抓伤的,那水猴子的爪子上有轻微的毒素,再加上你在与水猴子搏斗时受了过度惊吓,昏迷后就发起来高烧,幸亏那装备包里有抗毒血清和提高免疫力的针剂以及抗感染的退烧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大惊:“哈?我昏迷了一天一夜?真的假的?可我怎么感觉只睡了一小会儿呢?”
楚星云没再搭理我。
猛然间,我想起在昏迷之前,我好像曾向楚星云撒泼般的咆哮。我回想起了当时我说的那番话......
随后,我满怀歉意的对楚星云说:“我刚想起在昏迷前,好像曾对你说了些很不礼貌的话。那个,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大概是被那水猴子给吓疯了,真的对不起!我......”
楚星云一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够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曾对我说过很多不礼貌的话,我已听习惯了。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不禁对楚星云产生了一种感激与歉疚并存的感觉。
我在想了好一会儿后,犹豫着说:“楚星云,呃......你看,我们这一路行来,现在算不算是共患难了?”
楚星云略带戒备之意的看着我,冷冷的反问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