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湘水人家酒店。
这家酒店比较偏僻,也不易让洪其昌的人发现。
萧云已经预订了一个包厢,他赶到那里时,已经发现黄思远提前一步到了。在他面前放着一只牛皮纸袋子,想必里面装的就是当初孔令珠的真实病历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洪文带着孔管家也到了。
孔管家一眼发现在座的萧云,先是一怔,转头望向洪文道:“洪文,你说你的朋友,就是这位萧先生?”
洪文点头笑了笑道:“孔爷爷,就是他,今晚他特地是请你来吃饭的。”
孔管家面色有些不好看了,站在那对洪文道:“孩子,这餐饭我可受不起,你陪你朋友在这儿吃,我得走了!”
说着,孔管家掉过身子就要离去。
萧云也不阻拦,坐在那抽出一枝烟,点着了,缓缓笑道:“孔管家,请留步,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出来吗?”
孔官家转过身,冷笑道:“萧云,我知道你和洪大当家的有过节,但洪大当家的对我有再造之恩,不论你们两人怎么闹,我不想参与其中,更不会做出对洪大当家的有半点损害的事情来。”
萧云笑道:“哈哈,孔管家言重了,其实今天我约你来,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孔管家面色清冷地问:“谁?”
萧云指了指黄思远,道:“不知你还能认出他来?”
老孔这才发现旁边坐着的黄思远,愣了愣道:“看着好像面熟,呃,你是……当年那个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骨科主任?”
“孔老先生……”黄思远一个劲地只顾擦着脸上的汗。
萧云笑眯眯地看了黄思远一眼,转向老孔笑道:“哈哈,孔老先生,他现在可是医院的院长了!”
老孔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了起来,道:“啊,原来真是黄主任不,黄院长啊,真的要谢谢你了,太感谢你当初救了我孙女儿令珠的一条命!”
“对不起,孔老先生……”黄院长面色一阵惶恐,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扑嗵一声,就跪在了老孔的面前。
“这……这……”孔管家慌了,道,“黄院长,你这是怎么了?”
他慌忙伸手去拉黄思远。
黄思远哽声道:“孔老先生,是我对不起你啊!”
洪文也在一边发了愣,望着萧云道:“萧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云笑了笑:“还是让黄院长自己说吧!”
随即他又对黄思远道:“黄兄,服务员要上菜了,有什么事,我们还是一边吃一边聊吧!”
孔管家也不好离开了,只得在桌子的一边坐了下来。
服务员将菜上好后,萧云要给孔管家倒酒时,哪知孔管家连忙伸手拦住他,道:“萧先生,多谢了,我是不喝酒的,你们喝吧!”
萧云也不再勉强,给其他两人满上了酒。
黄思远端起酒杯,举向老孔道:“孔老先生,你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向你赔罪!”
未等老孔发话,他一仰脖子,先将杯里的酒干了。
“黄院长,你……你对我的孙女可是有救命之恩啊,何来赔罪一说?”老孔越发的感觉云山雾罩了,捧着茶杯一个劲地发着愣。
“唉,孔老先生,你被那个洪其昌骗了,你的孙女儿孔令珠根本就没有患骨癌,当时令珠所谓误食苹果,也是洪其昌派人暗中下的毒!”
“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老孔说着这话的当口,却拿眼睛瞄向了萧云。
从老孔那充满了疑惑和戒备的眼神中,萧云看得出来,他是怀疑自己为了对付洪其昌,是不是在事先和黄思远串通好了,设下了一个什么局。
萧云可是一肚子的委屈,你这老家伙看人是什么眼神啊,我萧某是那种卑鄙的小人吗?从头至尾可是你被那个姓洪的给玩了啊。
黄思远看到老孔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道:“孔老先生,我所说的句句是真,绝对没有一点欺骗你的意思,你是被洪其昌给骗了!”
接着,黄思远就将自己当年如何被洪其昌设局遭其暗算,以及帮他制造假病历的事,从头至尾,一一都说了出来。
随后,他将那牛皮纸袋打开,从中取出原始的病历,递到老孔面前,道:“孔老先生,你看看,这才是你孙女儿真正的病历!”
老孔拿过那病历看了后,就两眼发直,浑身直哆嗦,道:“这……怎么会这样,这姓洪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云道“他这么做,是想让你做他的保护神,更直接地说,就是帮他能够在银河市区内飞黄腾达,做更多的恶事,也没有任何问题!”
“萧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孔问。
萧云笑了笑,于是便将自己如何约柳采春和鲁山的事说了出来。
其实,萧云已经看得出来,这时,老孔已经动摇了,即使说出柳采春和鲁山的事,他也不会告诉洪其昌的。
“这个姓洪的真是一个混蛋,简直是欺人太甚了!”老孔突然眼里闪过一道厉芒,暴发出一声怒吼,拍桌而起道,“我被他欺骗了这么多年,被他当狗一样使唤,哼,我得找他算账去!”
“慢!”萧云伸手将他拉住了。
老孔恼怒地道:“萧先生,你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