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均拍拍自己的胸口,估计等明天一早他们家的事情就会在全村传遍,这回大娘们又该有话题了,并且还是一个可以激烈争论的话题……
闹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半夜,呼格回屋便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打算睡了。
安均可没他心大,虽然也躺上了床,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没有睡意。
今天人家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若是他们还不老实,估计就要来厉害的了,只是怂到什么程度才算老实呢?
是不是只要不管毒蛇的事就行?
安均想着那些误了耕种的乡亲,心里是一阵烦躁,说实话,若是真不管,她做不到,她天生就好多管闲事。
若是管的话,被发现了要怎么办?说实话她并不怕自己会麻烦,她从小到大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能怕了一个小小的县府。
但是她怕会牵连到婶子她们,婶子苦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再加上王柳儿又要生了,她不想给大家找麻烦。
本是已经睡着的呼格又被安均给折腾了起来,她问道,“你是个什么意思?”
呼格把人一抱,“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去县里。”
“我问你什么意思?”
听了安均的问话,呼格竟是笑了一下,“当今皇上就住在隔壁,你担心这么多干什么。”
她当然知道荣原在隔壁,问题是荣原现阶段肯定不适合处理这些小事,若是等上个一边半载的,村里人不是要喝西北风去!
安均把自己的顾虑一说,呼格回了句,“今年秋天不种冬麦,来年开春可以种棉花,收成都差不多。”
安均囧,她感觉自己有一种遗世般的孤陋寡闻……
没了心事的安均很快就睡了去,不过她没睡多长时间。就被外面的说话声给吵了起来,她坐在床上不停叹气,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因为他们家的院门被卸了,所以只要是个从这边儿经过的人。就会发现他们家院里的惨状,以及墙上的鸡血。
慢慢的,人们越聚越多,也不知是谁还把族长给请了过来,那郑重的样子就像是他们家发生了惨案般。
族长一来。就有人砸起了他们的屋门,对,是砸不是敲。
呼格下床去开门,安均跟在他后面也下了床,在把屋门打开后,两人按照昨天商量好的开始装怂。
他们对大家的解释是,昨晚睡着睡着觉听到外面有声音就躲到了炕洞里,直到那些人们走了才出来,不过他们并没敢去院里看,不知竟成了这个样子。
大家对他们的遭遇表示了同情。村里人都挺实在,一看人没事,也没再多问,都帮着他们收拾起了院子。
人多干什么事都快,没一会儿本是凌乱的院子就恢复了原样,只是土墙上的鸡血有些麻烦,有人提议说用瓦刀把带鸡血的这层土刮下去,也有说再抹层土的。
几个大伯商量了一下,决定用瓦刀往下刮土。
见人们都给自家帮忙,呼格和安均也没闲着。安均去烧水给大家沏茶,呼格则是跟着大家一起干活。
过了一会儿听到消息的婶子和玲子过来了,后边还跟着小呼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