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皇帝气得不轻,玉璇玑和苏绯色却仍是一副十分悠哉的模样,好似一点都不紧张。
反正......
这个公审既然是貊秉忱提出来的,那......
貊秉忱就一定会帮他们搞定。
既然如此,他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貊秉忱就算不用向他们交代,也得向齐国皇帝交代吧?
果然,不等玉璇玑和苏绯色多想,衙门外便已经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咳嗽声。
只听宫人的声音传来:“三皇子到......”
“哎?三皇子来了?”
“稀奇啊,这可真是天大的稀奇事。”
“是啊,这三皇子本就鲜少露面,这次不仅露面了,还硬是往人那么多的地方挤,这......”
“今日是公审太子殿下和九王妃,二皇子没来,三皇子反倒来了,你们说,这三皇子究竟是来帮太子殿下和九王妃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的呢?
......
百姓们议论纷纷,貊秉忱却毫不介意,轻垂着头,由下人搀扶着便缓缓朝公堂走来,而不等他行礼,齐国皇帝便已经轻摆了摆手:“三皇子的身子不好,这礼就免了吧。”
“多谢父皇。”貊秉忱说着,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下去:“回父皇的话,儿臣今日来,是得知了您要公审太子殿下和九王妃贪污的案件,所以特意赶来的。”
“哦?特意赶来的?难道三皇子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虽说齐国皇帝早知道貊秉忱会来,但......
这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回父皇的话,其实儿臣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线索,只是......昨晚突然有人跑来三皇子府求见儿臣,说有关于此事的重要线索,有担心被人知道,会被杀人灭口,所以无奈之下,只得来三皇子府找儿臣求救,儿臣一听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便知道非同小可,也不敢怠慢,就让他在三皇子府留宿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开堂,儿臣便把他带过来了。”貊秉忱说道。
貊秉忱这话一出口,玉璇玑和苏绯色的眼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精光。
真不得不说貊秉忱聪慧,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说法。
玉璇玑和貊秉烨的关系众人皆知,玉璇玑和苏绯色这几日又被囚禁在皇宫之中,如果真有人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而且是有利于玉璇玑和苏绯色的,那......
除了找貊秉忱,还能找谁?
最重要的是,貊秉忱帮齐国皇帝办事的事情如今仍是一个秘密,至少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貊秉忱若是想光明正大的插手这件事情,就必须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如果说,有人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去找他是合理的,那......
他收留这个人,又把这个人带到公堂之上,也就更加合理了。
不仅可以插手此事,还不会被人怀疑,真是十分明智的一个说法。
玉璇玑和苏绯色都觉得不错的说法,齐国皇帝自然也是眼底放亮了:“哦?既然人已经带过来了,那就带上来吧。”
“是。”貊秉忱应下,低头吩咐了下人几句,下人便退了下去。
没多久,下人就带着貊秉忱所说的人上来了。
只见那人快步走到公堂之上,朝齐国皇帝行了个礼,这才开口:“见过皇上,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九王妃。”
“嗯,听说你昨天去找三皇子,自称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齐国皇帝问到。
听到齐国皇帝这话,那人立刻就点了点头:“回皇上的话,的确如此。”
“那就说说吧。”齐国皇帝说道。
“是。”那人应下,顿了顿,才又接了下去:“回皇上的话,草民名叫谭济,在京城外摆了一个摊子,专门为不识字的人代谢书信,偶尔也帮人取取名字,写写对联,而就在不久前,突然有个人来找草民,说是要草民替他代写一封信,草民原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书信,便一口答应了,没想到草民答应了以后,那人直接就拿出了一锭金子,草民一看是金子,就立刻吓了一跳,赶紧称不需要那么多,可那人却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奏折模样的东西,要草民学这份奏折上的字迹去写这封信,若是写得好,别说是一锭金子了,他可以再多给草民两锭,草民读过几年书,也不傻,一看这人出手那么大方就知道此事不简单了,可......草民不敢拒绝,因为那人凶神恶煞,草民就怕草民要是拒绝了,那人会要了草民的性命,只得先收下金子,草民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所以替他写完了信以后,便立刻藏了起来,等着外面的消息,终于......等了没几天就听说了贪污的事情,还听说此事不仅和太子殿下,九王妃有关,还有一封书信作为铁证,草民一听证据是一封书信,心底立刻就咯噔了一下,赶紧四处打探关于这件事情的情况,而草民这一打探,就更加肯定了那封书信是草民所写,太子殿下和九王妃都是天大的好人,处处为百姓们着想,草民也曾经受过他们的恩惠,既然如此......草民又怎么能害他们呢?可草民不过是个穷读书的,朝廷里也没有认识的人,又怕太过张扬了会被那个让草民写信的人发现,无奈之下,只得找到三皇子,劳烦三皇子带草民上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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