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梓绯被这种既熟悉又略陌生的气息包围着,浑身紧绷得厉害。
感觉到身后的人靠近她,她不自觉地靠向渔果果,握着她抓着她衣服的小手。
“么么……抱抱……巴巴……”渔果果又像是做梦了一样,不停地叫人。她每次说梦话,就都是先叫妈妈抱抱。
常梓绯听了,心里一喜,笑着问了一句,“宝宝,你到底是要妈妈抱,还是爸爸抱?”
“当然是爸爸妈妈一起抱,这还用问。”宇文冽说完,大手往前一挥,又和第一天晚上一样,把她们两个人都一同抱住。
常梓绯立刻感觉到身前身后都是温度。
身后的温度让她紧张不安,身前的那点温度,却平复着她的这种不安。两相中和,她的不适感,渐渐没那么重了。
只是,她突然想到一个词,“鱼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欢吃夹心饼干?早上把渔果果做成夹心饼干,现在又把我做成夹心饼干。什么时候轮到我跟渔果果来把你做成夹心饼干?”
“你知道就好,我随时欢迎。”他说话的时候,微微起身,覆在她耳边。
常梓绯被他说话的时候呵出来的热气撩得浑身发痒,忍不住耸肩推了他一下,“你能不能躺下?刚才是谁说,谁乱动,明天就让渔果果咬谁?”
宇文冽笑了笑,开始强词夺理,“这怎么叫乱动?我来这边睡,总要先跟小主人打声招呼,得到批准。”
“她都睡着了,怎么批准?”
“她无声地批准了。你有意见?”
“……”常梓绯被他噎住。
既然她都说了他乱动,那他是不是应该动一下?
宇文冽刚躺下去,又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今天早晨,本来有福利的,被渔果果剥夺,现在要回来。”
他担心她会反应激烈,立刻躺下去。甚至,抱着她们的手,也松开了,仰躺在她身旁,双手枕着头。这样感觉也很舒服。
常梓绯被他一惊一乍了一回,很快也安静下来。
这个过程,似乎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恐怖。她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感觉,你像是长年被压迫的农奴,突然得到解放一样轻松?”
常梓绯听到他这样的比喻,忍不住笑,“这么说,你是地主黄世仁,还是俄国沙皇?”
“总之不是救世主。”
常梓绯顿了一下,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指代封杀冷玥的事情吗?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立刻转过身来,和他一样,同样仰躺着,“你和冷玥有婚约?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么说,我是你们的插足者了?”
她说话有点酸酸的,在他听来,却甜甜的。
“婚约是个什么鬼?我五岁的时候,冷夫人指着肚子里的西瓜说,西瓜长大了要嫁给我。这个也叫婚约?”
他差点就说出,在他三岁的时候,同样有个妈妈,指着肚子里的小鱼说,“小水长大了,要娶小鱼,不能让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