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面前,站了俩人。
一人身长七尺,面冠如玉,眉目俊朗,着一袭白衫白袍。
一人身长六尺,脊背佝偻,颈长头大,穿一挂黑衣黑裘。
前者嘴角儿挑着温暖人心的微笑,端的是翩翩佳公子,温雅如玉。
后者三角眼眯成缝隙,流露阴翳,叫人感官上觉得不是啥好东西。
刘基、姚忠。
刘基,就是刘伯温,号称“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的刘伯温。
姚忠,就是姚广孝,别名道衍和尚、独庵老人、逃虚子、黑衣宰相,等!为了造反而造反的典型代表,靖难之变的策划者!
高哲从彼时空带来的十人之二,也是唯二的两个文臣谋士。
刘伯温、姚广孝今年同为十六岁半,不过看起来,姚广孝那张老脸,他是三十三岁也有人信。
身世上,高哲把刘伯温、姚广孝设定成逃荒险些饿死的寒门士子,高家收容了他们还教导了他们……一通神编。
刘伯温和姚广孝,齐刷刷的拜礼,道:“见过世子。”
高哲伸手道:“坐下吧!”,没等刘伯温、姚广孝屁/股稳当,他接口问道:“的藏书,我听紫阳道长,你们看得差不多了?”
刘伯温颔首,道:“是。”
姚广孝不言语,兴致不高。
高哲漫不经心般,道:“懂了吗?”
刘伯温斟酌着,道:“有些晦涩古典,诘屈聱牙,确实不是很懂。”
高哲变脸冷哼:“真的?你肯定自己做得到举一反三的地步?”
刘伯温收敛笑容,细弱蚊声的道:“惭愧。”
高哲等了半天,还不见姚广孝话,上赶问道:“你呢?话!”
姚广孝艰难的吐出俩字儿:“半懂。”
高哲眉毛一挑:“半懂不懂,那就是不懂喽?”
姚广孝低头,做了鹌鹑鸟儿。
高哲站起身,先对刘伯温道:“下人们,你一眼十行?”,后对姚广孝道:“你也厉害,一眼扫过,七行俱下!”,他张开双臂,冷嘲热讽道:“都很不错嘛!一遍过目不忘,两遍倒背如流,了不起哟!”
猛地激烈,高哲大怒斥责:“那叫读书?囫囵吞枣,不求甚解,卖弄自己的天赋才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愚蠢!!浅薄!这是你们该有的样子?”,他把目标再次对准姚广孝,恶狠狠的道:“最可气的是你!因为这种破事儿输了,居然情绪低落,意志消沉!你怎么不去死?!”
刘伯温拜礼,道:“世子之言,醍醐灌,基知错了!”
姚广孝亦拜礼,道:“忠知错了!”
高哲深吸口气,坐下身,道:“罢!也怪我!这么多年没请几个好儿的西席先生教导你们……”
刘伯温动情道:“世子对我们二人恩重如山……您请过,是我们不知好歹,百般刁难,逼跑了人家。”
高哲沉默。
过了半晌。
“我后知后觉了,以你们的资质,等闲人怎能、怎配为你们授业解惑?”,高哲道:“我访过兴国公,他答应教导我,你们可以随我旁听,有什么疑难,可以询问。”
姚广孝喜道:“卫文升?”
卫玄那老爷子,文武双全,学识渊博,极富盛名。不然他致仕在家后,修什么书?人有那个能耐与声望!
高哲头,道:“没错!”,伸手将桌上的书籍、布帛扔给刘伯温、姚广孝,他道:“都去吧!两天时间,一人抄一遍给我。”
刘伯温、姚广孝得命。
高哲不忘加一句:“对了!等忙完后,你们可以出门走走,别总猫里不挪窝儿,用银钱的话去账房支。”
刘伯温、姚广孝谢过不提。
高哲活动活动,感觉饿了,差人备桌饭食,还派人叫分属客居的紫阳道人一起。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