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高纬“哟”的一下子:“不服?若论玩儿,谁能及得上朕?掷骰子、叶子戏、投壶、射箭……”
燕帝高纬啥都说了,唯独没提“握槊”,源于他老娘胡太后与和士开握铁槊不过瘾,握起了“肉槊”,闹的天下皆知,丢了他好大一脸。
“没意思!”,高哲抱着熟铜暖炉,表情欠奉。
燕帝高纬‘咝’了一声,道:“斗鸡?斗犬?斗马?杀人取卵?剖腹接婴?要么美女佳丽?”
“没意思!”,高哲淡淡的道。
燕帝高纬呛火儿道:“你说!什么有意思!”
“玩儿,是学问!单纯的快乐是狭隘的,一时的爽快维系不了长久,所以会腻、会烦,喜新厌旧。它必须有益健康、有益头脑,形成长久的爽快。”,高哲侃侃谈道:“斗地主、打麻将、推筒子、炸金花……您知道吗?”
燕帝高纬奇了怪了:“我怎么从未听说?”
燕帝高纬不自觉的用了“我”,态度有亲近。
高哲笑道:“听未听说不要紧,关键是,外臣来了,便可以玩儿了!”
“甚好!”,燕帝高纬抚掌。
高哲拱手道:“求燕君赐笔墨,命匠人先做一副麻将,噢!这是室内玩儿的,需四人的博戏,您不妨梳洗一番。”
燕帝高纬兴致勃勃,驱散身后的侍者,领着高哲、穆提婆进他的寝殿,梳洗前还不忘吩咐召匠人……
方桌、四椅、骰子、麻将牌,高哲一一画了图纸,简要的向工匠交代后,道:“需多长时间?”
匠人答道:“将作监百余人,雕刻玉石、染色、烘干……半时辰即可。”
高哲满意点头。
待匠人连跑带颠儿的离开,穆提婆长呼口气,小声的责备道:“长生贤弟!以后千万别那么出格,太吓人了!”
“提婆兄放心,我像没分寸的人吗?”,高哲笑嘻嘻的拍着穆提婆的肩膀。
须臾。
燕帝高纬光着膀子,穿着一条亵裤,头发没干的到场,看样子是期待极了。
“燕君,麻将是四人的博戏,还差一人。”,高哲道。
燕帝高纬道:“我招呼淑妃,人手不就齐啦?淑妃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
“嗯……游戏前,外臣得和您约法三章啊!”,高哲搓着手,道:“万一惹您生气,岂不得不偿失?”
燕帝高纬乐道:“你讲!”
高哲组织话语,道:“第一,博戏、博戏,没彩头是没法玩儿的,但您是帝王,坐拥天下财富,外臣、提婆兄拍马追不上,所以彩头不能大、也不能小。第二,每一次胡牌,皆需重新码放,既是游戏,便不能假借奴仆,否则失了乐趣,这难免的有点手部接触。第三,输赢全凭自己,不能输了耍赖,赌桌无大小、无尊卑。”
“成!”,燕帝高纬痛快的道:“你放心!我玩儿这方面没生气过,一切小节无所谓。不信你问穆提婆,这厮当初掷骰子赢我十万两银子,还有刘桃枝那厮,给了我一巴掌呐!他们不好好的?”
高哲赞道:“燕君不愧是好玩儿家!”
又一阵。
侧门款款走来一女子。
那女子二十六七。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肤质温玉般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的娇艳欲滴。紧身的粉红玫瑰香衣领口大开,丰满的胸脯晃晃荡荡。一袭淡蓝的百褶纱裙,纤细的腰段儿金丝软烟罗系个大大的蝴蝶结。仪态万千,雍容艳美夹杂妖媚……粗俗点儿,胸大、腿长、腰细、屁股翘、脸蛋儿漂亮。
“淑妃!”,燕帝高纬勾手道:“介绍下,这是隋国的使者,大名鼎鼎的高长生。”
淑妃,冯小怜。
冯小怜好奇的打量高哲。
高哲笑吟吟的拜礼:“燕淑妃金安。”
麻将做的很快,桌子、椅子做的同样很快。
燕帝高纬试试铺盖了厚垫子、背后有着落的椅子,惊讶不已:“噫噫!真舒服!”,他的马上为一个个小方块吸引:“高使者,不!长生!解释解释怎么打麻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