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狠的松开了她的唇,直接埋在她的颈项间,狠狠一咬。
秦念歌痛得小脸都扭曲起来,却只能忍。
终于,他松开了她,眼底带着发泄过后的快感。
而秦念歌却多了一份无地自容的羞愧,捂着自己的脖子离开了房间。
顾君修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趴着的男人,虽然有很多的话要叮嘱,可他就是不想开口。
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骂人的话。
厉洺翼得意的起身,捂着自己的肩膀看向他,眼里有几分显摆的意思。
顾君修岂能不懂?
握了握拳,他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虽然子弹取出来了,但还是需要消炎的,一会会让护士给你挂上点滴,一个星期消炎时间,期间不要沾水,不要搭大力拉扯伤口,缝线视伤口愈合的程度来决定要不要拆线。”
“知道了。”厉洺翼心情极好的回答。
顾君修拧着医药箱出了房间,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样子。
厉洺翼嘴角得瑟的笑渐渐垂落下来。
瞪着房门口久久没有回神。
因为打点滴的缘故,厉洺翼只能被困在床上不能随意游走。
他一个人生病,整个山庄的人都忙得人仰马翻的,最为难的,当属秦念歌了。
“我渴了,喂我喝水。”厉洺翼霸道的吩咐。
他一刻也不允许秦念歌离开自己的视线,也不让其他佣人来代替。
秦念歌到也耐心,安安分分的在他身边伺候着。
可厉洺翼最件不得她这样安安分分的样子,好像只是在听从他吩咐的布娃娃一样。
没趣!
“谁这么烫,你想烫死我吗?”厉洺翼只喝了一口,就开始发脾气了。
秦念歌自己试了一下水温,并没他说的那么严重,抬眸想要争辩,却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挑衅。
他是故意的!
算了,他是病人,不要计较这么多。
她转身,再去给他倒水。
厉洺翼眸中的得意演变成了怒火,她这副没有生气的样子,是在跟他抗议吗?
抗议他将她困在这里?
等秦念歌再度将水送到他唇边的时候,他大掌一挥,杯子掉落地上,碎裂一地。
秦念歌怔忪了一会,又打算低下头去默默收拾。
“秦念歌!你哑巴了吗?是不是不会说话?”厉洺翼终于爆发了。
“没有。”秦念歌总算是开了口,却冷冷淡淡的样子。
厉洺翼冷笑起来,盯着她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背影,“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跟我交代?”
嘶……
她的手被玻璃割破,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
厉洺翼注意到了这个举动,微微偏头看向她。
秦念歌赶紧将受伤的手藏在了一旁,避开了他的视线,低低的道,“等你好了,我再跟你解释可以吗?”
“不可以!”他一脸的不悦,显然不满意她这样的回答。
秦念歌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将玻璃都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又转身去了浴室,将手上的血迹都洗干净,用纸巾捂了一下。
只是因为流血不止,超出了她预算的时间,外面的厉洺翼又在叫她了。
“秦念歌,你是打算在浴室里呆一辈子吗?”
秦念歌看着指尖上还不断冒出的殷红血液,只能用纸巾包裹着,才出了浴室。
清冷的目光看向他,“还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我要上厕所!”
“……”
咬了咬唇,秦念歌低低的道,“我去叫宁风。”
“为什么叫宁风?”厉洺翼眸色冷厉到极点,甚至不怀好意,“别忘了,我的伤口是为你才受的,你不好好伺候我,还要麻烦我的人?秦念歌,你真当你是千金小姐吗?”
“……”
他刻意要为难,她无从躲避。
只能听话的走过去扶他,却还是柔柔的叮嘱,“你小心些,不要扯到了伤口。”
“要你废话?”他不满的冷哼,嘴角却微微的扬了一下。
秦念歌扶着他去了洗手间,站在马桶前,她为难了。
厉洺翼完全是一副等她伺候的样子,没打算自己动手。
她知道,自己恐怕还没开口,他就会拿他的伤口说事儿。
“快点!磨磨蹭蹭做什么?想憋死我吗?”厉洺翼见她久久不动,又开始骂人了。
秦念歌咬了咬牙,最终只能豁出去,将点滴袋子挂在了浴室架上,半跪在他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裤扣。
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厉洺翼还十分得意,眯着眼睛看着她,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
这样的她,有生气多了。
等厉洺翼上完厕所,秦念歌的脸颊红得跟火炉一样,完全没脸见人。
偏生厉洺翼还要戏谑几句,“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纯情!”
秦念歌强忍着眼泪,伺候着他睡下,才接着去给他端粥为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