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夜舒黎不解地问道:“怎么求?”
“要拿定情信物,然后一束很大的玫瑰花,男子要单膝跪下,询问女孩子的意愿;如果女孩子愿意,他们会吻女孩子的手背,把定情信物叫给对方。”尤芊袭黑色的瞳仁向上动了动,努力地回忆着。
“定情信物你都接受了,亲吻我也做过了,不过是换成了小嘴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尤芊袭听他耍无赖,轻轻地用拳头捶着他的肩膀,然后卷起他的衣领嗫嚅道:“我告诉你一件事儿。”
夜舒黎捏着她作怪的小手,定定地往着她,期待着她下面的话。
“我……我把月亮美人弄丢了。”尤芊袭的眼睛里立马溢出了泪水:“如果你要揍我,能不能别打脸?”
说罢,她把沉重的眼皮合了起来,好像陷入了某种不知名的痛苦之中。如果当时能够圆滑一点,和鸯儿来回周旋,或许就不会把月亮美人给弄丢了,现在想起来,这一切都怪自己。
夜舒黎轻轻地凑上去,吻上她颤动的眉心,低语道:“我相信你!”
短短的四个字,胜过了千言万语,夜舒黎的话,像一把开启她心灵的钥匙,把所有的烦恼和担忧,通通地都卸掉开去,让她身心都轻松了许多。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尤芊袭也不会丢掉那么重要的东西。
夜舒黎探手入怀,从胸口的地方摸出一把金黄色的锁状饰物,说道:“这个是我被母后送出宫的时候,戴在脖子上的信物。现在我把她送给你,就当做求婚的信物。你看!”
他翻出锁的背面,上面一样有皇家的御用纹饰,用复杂的篆体写着歪歪扭扭的文字。
“这里有我的名字!”夜舒黎把那个长命锁塞到尤芊袭的手里,翻身起来,一撩衣袍,单膝跪在地上,沉声说道:“媳妇儿,你愿意成为我的媳妇儿吗?”
尤芊袭眼角挂着泪水,可是脸上却挂着笑,青丝柔顺地垂落下来,肌肤胜雪,容光照人。
“哪有你这样狡猾的人?我就算不答应,还是你媳妇儿。”
夜舒黎连忙站起来,和她并排坐在一起,得意地说道:“现在没有理由推三阻四了啊,这把锁可千万别再丢了,等你生了儿子,就传给儿子。”
尤芊袭不乐意了:“你重男轻女!”
夜舒黎连忙投降,哀嚎道:“冤枉啊!夫人,我女儿嘛,应该把月亮美人传给她,那个是我亲手做的,更有意义啊。”
尤芊袭担忧地问道:“能找回来吗?”
夜舒黎轻啄一下她红肿的嘴唇,华丽地说道:“你在质疑你夫君的能力!”
尤芊袭忽然挣脱开他,一下跳了起来,大叫道:“糟糕!我被救出来了,阮安安怎么办!我们得速度去救她。”
“阮安安?”夜舒黎回想一下,依稀记得上邪在信中提到过,他们在路上结伴而行的伙伴。
“对啊,她和我一起被带下船,分拨卖走了。那个鸯儿,就是女盗匪,说过是要送到李侍郎的府上。”尤芊袭一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走着,脚上连鞋都忘记了穿。
夜舒黎的眉头渐渐皱起来,就只听到她继续念叨:“秋紫阳肯定急坏了,都怪我,识人不明,现在我该怎么办?要马上通知紫阳才是。还有,上邪和我已经找到了你哥哥的踪迹,不知道他有没有继续找寻下去,我怕时间一久远,又变得毫无所获了……”
尤芊袭领口的地方已经被夜舒黎扯开,露出了嶙峋的蝶骨,修长的脖子细的好似天鹅,不过那白皙凝脂的皮肤下面,青色的筋脉明显地凸起。
夜舒黎一下站了起来,几下跨步上去,一个横抱,就把她圈入怀里,语气不善地说道:“想要关心这些事情,先得看看自己的情况啊?你现在连走出这个院子的力气都没有,还这样劳神费心,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藐视夫君?”
尤芊袭一呆,不过她还是死鸭子嘴硬地说道:“我说的都是当务之急。”
“你的当务之急是给我生小孩儿,做我孩子的娘亲,然后相夫教子,这些琐碎的事情,全部都交给我。你的身体不是一个人的了,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夜舒黎重新把她放在了床上,重重地说道:“我相信你!你也得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