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老匹夫,说谁是狗?居然敢辱骂朕?”
那个皇帝也气愤异常,不过他还得仰仗这位老大人,只能委婉地说道:“爱卿慎重,言语不可无礼。”
张太史自知忘形之下,又犯了忌讳,连忙辩解道:“老臣不是那个意思。皇上你想啊,眼前这个冒牌货实在可恶,要不是臣的心腹根据你留下的线索,找到你的隐身之处,老臣能找到你吗?”
夜舒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自愿其说,心里暗忖:“老家伙,要不我反应够快,出手也快,找就被你的心腹给弄跨了。你的心腹,就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一把刀,等这里的事儿完,自然取你的项上人头。”
所有的跪在地上的大臣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把两个皇帝放在一起做比较,这才发现后面来的这个皇上更像以前的皇上。
暗流在不经意间,流荡在他们神色多异的眼神里。
忽然,所有的人齐齐站起来,对着后面的那个皇帝拜倒:“臣等有罪,没有识明奸贼,实属罪该万死!吾皇万岁!”
夜舒黎的身体往后面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他抬头看天,那论血红的太阳终于还是没有冲破乌云,被遮盖得严严实实。
他惨然地笑了一笑,脸色青白地说道:“天啦!难道你要亡我?不给我一点点机会,只差那么一点,我就可以成功了,坐稳了大夜帝国的这把龙椅。”
“打到假皇帝!”有心人又开始喧哗。
“对,把他凌迟处死!”
“把他赶出皇宫,还我大夜帝国的清明!”
“……”
张太史一见机会来了,所有的人都向在他们这一边,现在不发难,更等待何时?
他大声一喝:“来人!”
所有带甲的士兵齐齐围了上来,雪亮的刀口都对准了他们眼中的叛逆夜舒黎。
“慢着!”那个皇上走上前来,笑着问道;“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夜舒黎惨然一笑,再冷冷地一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论再说什么,都是徒劳而已。”
“好!”皇上豪气的一呼:“是条汉子,来人啊!”
所有的甲士齐齐一喝:“属下在!”
“把这个贼寇押出午门,朕要为自己的妃子和臣子报仇雪恨,立刻斩立决!”
说罢,那皇帝缓缓地一摆袍袖,好像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张太史官复原职,不过现在有人顶替了太史的位置,暂时在吏部留后听用吧。”
张太史一呆,还以为要捞一个宰相之类的来做呢,居然变成了一个官员的后补,心中不免有些愤懑。
那皇帝和蔼地一笑,说道:“张爱卿最近为了救出朕,劳累甚高,朕不忍你再有任何闪失,等你休养好了,随时来找朕。”
“来人!”小渣子匆匆地跑过来,大汗淋漓地躬身答道:“奴才在!”
“赐张太史豪华的宅邸一座,奴仆数人,好好的给朕照顾好张太史,让他尽快身体强健起来。”
张太史一听,顿时大喜,只要不是被皇上冷落了就好了,皇上居然还体恤他的身体,真让人暖心。
“谢皇上!”他一谢过,自动站在了一边。
随着午门的大鼓轰隆隆地一敲,只听外面一个洪亮的声音。
“罪犯验身完毕,斩立决!“
一腔热血,咕咕地从脖颈处蜂拥出来,染红了地上的青石砖。
一个面目模糊的脑袋砰地一声,像皮球一样掉在了地上,沾了满地的尘污和鲜血。
所有的大臣这才真正的回过神来,糊弄了他们这么久的罪魁祸首,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处罚。
天空中的黑色乌云,慢慢地开始飘起了手掌大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在了鲜红滚烫的血液里,融化在里面,仿佛要洗涤一切罪恶和阴谋。
那个皇上笑盈盈地坐回了大殿的正中宝座,对着一旁的小渣子笑道:“朕今天刚回宫,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损耗,传令后宫,朕得修养一段时间,暂不需要妃嫔侍寝。”
小渣子一呆,这个皇上都怎么了,走了一个不喜欢妃嫔侍寝的,回来的这个也不需要女人,大夜帝国的子嗣堪忧啊!
这种话他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闻言只是躬身地答道:“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