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一下用丝巾捂住口鼻,鼻音浓浓地唤道:“爹,快点掩护起来,小心中毒。”
妙笛公子的脸色也变得青白青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肠子里一阵咕咕噜噜的水声,接着像涮恭桶般的稀里哗啦。
他捂着肚子,痛苦地嘶哑道:“对不起……伯……父,我……实在忍不住了!”
好不容易吐完这些话,他急忙地朝外面奔去,结果他白色的屁股后面,都是一阵恶心的黄色濡湿。
阮天祥毕竟是长辈,他不好当面捂鼻,可是他私下用了内功鼻息,这下也差点忍出内出血。
阮安安连忙奔到窗边,一扇一扇地打开所有的窗户,贪婪地吸着新鲜的空气。
“爹,你的内功练到第几层了,可以忍这么久?”
“混账!”只听一阵暴喝。
阮安安吓了一跳,顿时也不敢嬉皮笑脸了。
只见他的老爹,单手握拳,一下子砸在了桌子上,震的杯碗筷碟都是一阵跳跃。
阮安安小心地嘟囔道:“关我什么事?”
“为父不是说你,我在说那个臭小子,这也太失礼了。你爹我是一个武夫,可是对着老丈人,居然敢不避讳地做出这样的事儿?”
阮安安一听父亲的语气缓和了些,这才跑过去抱着他的胳臂,甜糯地说道:“别气了爹,这下你该相信女儿了,真的不是女儿做的那些事儿。”
阮天祥冷哼一声:“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阮安安把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吐了一下粉嫩的舌头,撒娇道:“哪有?我最乖了!”
她的脸侧向一边,嘴巴咧开了一条开心的弧线。
此时不在老爹面前增加印象分,就要输给那个讨厌的家伙了。
“我一定要赶走你!”她心里默默地发誓。
再说那个玉树临风的妙松公子,狼狈地弯腰抱腹冲进了厕所,一阵稀里哗啦地排泄后,顿时好了很多。
“该死!是谁在害本公子,让本公子的脸都丢尽了?”
他一边用草纸塞住鼻息,一边用嘴巴喝着自己的臭气,居然还津津有味地念叨:“要不是看到你这个老不死有这个岛,本公子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看你们父女的脸色。一个女儿长得人模人样的,每天却摆着一个死人脸,晦气之极。还有这个老不死的岛主,脸肿的像瓜瓢,中间一根巢,看着就是短命相。”
他一边埋怨,一边舒服地**:“哎……呦,痛快……死我了。”
解决完这件大事儿,妙松公子去了一件成衣店,买了新的袍子换上,这才自己觉得没什么味儿了。
“不行,我得去弄点狗血,最近太晦气了,喝了祛除妖魔鬼怪。”他双手扶着腰,慢慢地踱步走着。
“入门来观意,出门莫踌躇!”一个抑扬顿挫地老者声音。
妙松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枯瘦的老头,他头戴黑帽,上面有一个黑白圆形的八卦,脸尖猴腮,嘴上两撇八字须。
他身穿灰色的道袍,手上拿着一面旧布做的旗幡,另一只手还摇晃着铃铛,边走边念。
老道士眼见这个年轻人看着他,两条八字须向上扬起,笑道:“这位小生,我看你天堂上蒙盖着黑云,最近应该是霉神缠身。”
妙松眼前一亮,大喜道:“着啊,这都被你发现了。快说说,我到底是怎么了?”
老道神秘一笑,眯起老眼上下打量他一番,点点头又摇摇头,念念有词道:“难……难啊!”
“什么难?”妙松抓住老道的袍子,生怕他这个救命稻草要溜掉。
“公子本来是红鸾星动,最近有大喜之事,而且还要得到一大笔财富……”老道说到一半儿,立马收住了口,摸着两撇胡须闭目思考起来。
这可把妙松公子急的骚耳挠腮,踱着脚问道:“后来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
老道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
妙松简直想要喷血了,这个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于是他探手入怀,摸出家传的一个玉佩,递到老道面前:“给,这个是我最值钱的家当了,你要是保证我晦气去掉,能得到那一大笔财富,我还有另外的谢意。”
老道单手一推,抿唇启口:“非也……非也……老朽我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妙松看他推辞,更加肯定了这个就是世外的神仙高人,哪里肯让他走。
他连忙把玉佩塞到他的手里,青筋暴露道:“你已经收了我的财礼,应该给我消灾,不然的话,我就大声嚷嚷,告你欺诈。”
老道为难道:“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