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就像是墨鱼吐的浓汁,乌云滚滚,预示着后面还有更大的雨雪。
思情岛上的人们都是在海上生活,每日出门捕鱼,都要看海的脸色,如果遇到大风大浪,估计连命都保不住,因此,这里的人都崇拜神灵,而且是专门管水路的天后娘娘。
岛上的陆地面积也不算很大,估计有大夜帝国的一个县的样子,因此百姓在岛上最高的位置,建立了最大的天后庙。
阮安安今日的面色也不是很好,就和天上的乌云一般,黑得都可以拧出墨汁了。
她一直和妙松保持着距离,生怕别人把她们俩误以为是一伙的。
“这个家伙,穿得和绿人一般,装什么大葱啊?居然还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不暗示着如果自己嫁给他,一定会红杏出墙吗?”
岛上的百姓,对这位岛主的女儿,倒是大多认识,而且都很和善。
“大小姐,吃一个我家的冻梨吧,很新鲜的。”一个大婶笑眯眯的打招呼。
阮安安笑着接过,甜甜地道谢。
妙松兀自凑上前去,笑着问道:“有我的那份儿吗?”
大婶的笑僵在脸上,连声问道:“大小姐,这位公子是?”
阮安安连忙摆手,“我不认识,你随意。”
说罢,她逃也似的跑开了。妙松尴尬地轻咳一声,干笑着解释道:“我是大小姐未来的夫婿。”
大婶用危险的眼神盯着他,忽然大叫道:“大家快来看,这个绿色的大虫子,居然敢打我们大小姐的主意?”
这一嗓子,把那些卖刀的,做苦力的,还有乞讨,耍杂役的,通通都围了上来,眼里都是对一个陌生的外乡人的敌视。
妙松的脸夜吓绿了,连忙结巴着解释道:“我……我真……的是新姑爷。”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铺天盖地的菜叶臭鸡蛋扔了来。
妙松一见不妙,撒开蹄子就往前面奔去:“安安……你等等我,快来给我解释啊。”
阮安安躲在一处茶楼的二楼,探着小脑袋瓜,笑眯眯地骂道:“活该!”
不过她还是怕他回去告黑状,昨夜那个纸条说,让她约妙松去天后庙,那个奇怪的老道人,应该是给芊芊姐传信的,现在还是赶去吧。
她摸出一个铜板,放在茶水壶的旁边,闪身就选了一条近道,通向天后庙。
等她赶去的时候,妙松已经在大门口等候了。
阮安安张口结实,“这个家伙不错啊,逃跑的本事居然这么强大,自己都飞快赶来了,还是跑在了他的后面。”
“安安姑娘,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差点被打死?”妙松一下站起来,着急地说道。
阮安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什么哪里去?我一直在后面啊,刚刚看到好多人围着你,我都挤不过来了。”
妙松也不敢提安安阴他的事实,只能厚着脸皮道:“这样啊,那我们快进去吧,拜完天后娘娘,我们可以去后院看那几棵上千年的大树。听说那里真的来过天后的真身。”
阮安安点点头,安之泰然地背着手,吹着口哨进去了。
忽然,只见眼前一闪,阮安安连忙后退,连声吼道:“蹲下!”
妙松也是会一点儿外家功夫,闻言连忙像一只蛤蟆一般蹲下,一把飞刀,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连带着那顶绿帽子,也插进了青砖垒砌的墙面上。
“哇!好险!”妙松惊出一身冷汗,怒喝道:“是谁!给本公子滚出来!居然敢躲在暗处,暗算你爷爷。”
几个膀圆腰粗的大汉,头上还绑着一条灰色的脏布条,嘴上叼着一根干草,踱步走了出来。
阮安安也吓了一条,心里腹诽:“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芊芊姐安排的戏码?也太逼真了点儿,差点削掉本姑娘的鼻尖儿。”
不过她强制镇定道:“你们几个是哪里来的?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
大汉们咧着嘴,露出漆黑的板牙,奸笑着说道:“这个小丫头倒是挺水灵,要不把她掳回去,给我们老大当压寨夫人。”
妙松怒目而视,鼻子都喷出牛一般的气孔:“岂有此理?居然敢打我娘子的主意?”
“谁是你娘子?别乱戴帽子?”阮安安也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