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紫阳淡淡地笑道:“谢谢芊芊姑娘,让你费心了。”
尤芊袭把脖子上的红绳一扯,露出来一个红色的荷包,她把荷包打开,里面露出那支绿松石做的蝴蝶发簪。
“看吧,你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都不矫情,一点点小意思,你还和我客气。”
阮安安斜睨着秋紫阳,“你什么时候送女孩子这个东西?”
秋紫阳看她吃味,连忙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支,然后把尤芊袭成亲的事情说了一遍,阮安安这才大惊失色地叫道;“哇塞,你这么快就嫁人啦?”
她嘴巴上惊讶,手里倒是没闲着,连带着把那一只蝴蝶发簪给夺过来,高兴地插在头上。
尤芊袭笑着说道:“我也一点准备都没有,相公一找到我,就直接穿上嫁衣成亲了。”
阮安安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得意地看了秋紫阳一眼,心里暗忖:“这点儿倒是很像,一找到我,就知道给我爹爹提亲。不枉我对他的一番情意。”
一旁的站着的是上邪模样的人,他的手中托着一个长长的红色雕花木匣,眼中也是一片激动和喜悦。
阮安安一下跳过去,抢过那个木匣子,问道:“上邪大哥,你送的是什么东西?名人字画吗?还需要盖得这样严实?”
“你自己打开看!”他笑盈盈地说道。
秋紫阳帮她把木匣子拖住,阮安安好奇地打开,手先伸进去摸了一下,等拿出来一瞧,却是一个卷起来的黄布条。
“什么玩意啊?我结婚你就送一张破布?”阮安安小嘴撅起,有些不乐意。
站在不远处的阮天祥一见,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是皇室中的人,不过暗地里娶了一个皇室的公主啊,那东西,分明就是暗旨。
“安安!”他大叫一声,几步上前来,抢过那个黄布卷:“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够随便打开?”
说罢,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客气地说道:“小女的朋友,远道而来,而且对小女有救命照顾的恩情,请随我到大厅中,等在下焚香过后,再打开这卷东西。”
尤芊袭一听这么慎重,顿时给上邪使了一个眼神,好像在说:“看吧,让你别开玩笑,别到时候被人拆穿了,一下子被人打出去。”
上邪却是毫无忌惮,微笑着说道;“这样也好,那请岛主带路。”
阮天祥一回到大厅,就把那卷东西交给了夜秀兰。
多年不见皇室的东西,夜秀兰也有些激动,连忙吩咐他焚香,净手以后再打开。
阮安安一脸疑惑,茫然地问道:“木板脸,你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吗?居然让爹爹和娘亲这样慎重?”
秋紫阳也漠然地摇摇头,眼神惊疑地瞧着尤芊袭,尤芊袭连忙摆手,很无辜地说道;“别看我,这个都是上邪自己捣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两个送礼物,是各顾各,不管对方事情。”
屋里烛火全部点亮,照的所有人的身影都诡异地在墙上晃动。
阮安安和秋紫阳一脸好奇,尤芊袭也翘首以盼,不知道上邪在卖什么关子,再看上邪,一副笑盈盈的奸臣模样。
夜秀兰敬了三柱香,才在阮天祥的搀扶下,打开了那个黄色布卷,只见里面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思情岛岛主夜天祥和墨兰郡主夜秀兰有爱女一位,名曰阮安安,贤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为皇姑有此一女而感到骄傲。今秋紫阳大侠玉树临风,侠肝义胆,文武双全,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阮安安待字闺中,与秋紫阳大侠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将该女子阮安安许配给秋紫阳为妻子。一切礼仪,交与阮天祥和夜秀兰置办,当用钱银,御前侍卫上邪全权负责,择良辰完婚。钦此!”
夜秀兰念完,众人都惊愕莫名,想不到是皇上的亲笔赐婚,那一方小私印玺,正红红火火地盖在下面。
阮安安一下跳起来:“万岁!刚刚你们还欺负人家木板脸,说没有高堂可拜,现在把圣旨放在厅堂上,够资格了吧?”
秋紫阳心中也是如鼓槌咚咚响,欢喜的同时也对上邪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去过京城的暗桩,也明白那个小公子不是池中之物,可是他没想到,他们居然能请到皇上的赐婚圣旨。
夜秀兰仔细辨别了下那方小私印,绝对不会有假,这才含着眼泪笑道:“皇上真是圣明天子,居然还能想到我这个皇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