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开车前往狩猎酒吧,他从斯诺顿公爵那里得知,张潇要订婚了,而订婚的对象,则是蒂姆侯爵的儿子,威利斯·蒂姆。
了解了张潇的身世,李逍遥忽然很心疼这个女孩,她用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来保护自己,她从不与任何人交心,大概是怕卷入感情这个漩涡。
张潇是聪明的,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她却深知感情是一个多么复杂的东西,所以她始终独来独往,即便加入魅影小组,她也没有与身边的人接触太多。
面对兰陵的追求,张潇冷漠对之,没有给兰陵一点机会,更没有给他看见一点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张潇觉得这种关系就很好,不用进一步,也不需刻意疏远。
李逍遥不知道张潇究竟是怎么想的,斯诺顿就算是他亲生老子,她也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换取斯诺顿家族的延续,难道这女人想做救世主想疯了?
李逍遥终归是个男人,女人细腻的心思,他如何能了解?
说到底,张潇是一个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冷漠的外表只是她自我增添的一层保护衣,她的内心其实很脆弱,这与她强大的心理防御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反差。
虽然心里对从未见过的妈妈的死,有着一抹怨念,但在见到精神疲倦的斯诺顿公爵后,张潇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过度的苛责他,他是自己的父亲,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不愿看见父亲如此精神疲惫,也不愿意看见妹妹为了家族的未来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于是她代替了苏伦的位置,成了那个牺牲自我成全大我的交易品。
“威利斯,敢和我比一场吗?”路易斯目光不屑,面色极度挑衅。
威利斯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比?”
路易斯失望的摇头,道:“懦夫。”
威利斯果真受不得激,道:“你说谁是懦夫?比就比,你要比什么?”
见威利斯上了勾,路易斯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道:“飞镖、台球、射箭,随便你选。”
路易斯所说的都是酒吧里现有的东西,威利斯想了一下,飞镖他玩的比较少,射箭则需要强大的臂力支撑,他没有,至于台球,他经常玩,技术不说**炸天,但也算是业余玩家中的高手。
“台球。”
“好,那就台球。”路易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而他的朋友们也都走了过来,听见两人要比较台球,纷纷起哄,路易斯又道:“既然要比,自然要有赌注。”
“多少钱,你说个数。”威利斯一点都不缺钱,只要对方敢赌,他就敢跟。
路易斯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不赌钱。”
在威利斯皱眉下,路易斯道:“如果你输了,就把上衣脱掉,在胸口上写上我是同性恋,绕着小镇转一圈,并且要大声喊出你胸口上的字。”
这个赌注实在是有些恶心人,但威利斯却不以为意,道:“好,如果你输了。”
“我输了,随便你要求。”路易斯顺口接道。
坐在沙发上的本不以为意,不过是一场赌注而已,且赌注不大不小,即便真的输了,不就是脱衣服半裸奔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汉斯则是早在之前就拉着金发妞跑出去酒吧了,趁着所有人都在关注他们的赌注,汉斯拉着金发妞来到酒吧后面的巷子里,急不可耐的脱掉金发妞的打底裤,掏出自己的老二,抹了抹,便硬塞了进去,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爽的声音。
他们定下五局三胜制,第一局,威利斯赢了,精准的撞击进袋,力量适度的停球,让周围观看的人们不断发出喝彩声。
路易斯却丝毫不慌。
“这个威利斯真是不成熟,被人话语一激,就忍不住上套了。”苏伦轻哼道。
张潇只是浅笑,并未说话,与苏伦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谁胜谁负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和区别,此时的她,思绪早已经飘到大洋彼岸的中国。
远离了家乡,张潇才忽然发觉,那个自己长大的训练营,虽然每天需要早起训练,忍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训练量,每一天都想着如果能够离开这里,该有多好。但真的有这么一天了,张潇却又开始怀念。
苏伦感觉到姐姐在出神,便不打扰她,目光转向台球桌旁的威利斯,眼中的不满越来越盛。
她忽然想到,如果没有突然出现的张潇,需要嫁给威利斯的,便会是自己。
苏伦问自己,自己能够接受与威利斯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吗?答案很肯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