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都说了一大堆了,满腔的火气儿,我看你再说就真的快要气炸了”慕轻歌对春寒根本就停不下来的愤怒表示哭笑不得,拍拍她肩膀温声道:“乖春寒,消消气,给我那笔墨纸砚来。”
春寒压住怒火,对慕轻歌的吩咐很是不解,“小姐您又要写单子了?我们不是已经有药了么?”
“不是写单子。”慕轻歌一手手指微微弯曲着,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笑意不达眼底,声音很轻柔的道:“我要写一封情信。”
“情,情信?!”春寒被慕轻歌之言惊呆了,忘了去拿笔墨纸砚了,“小,小姐,您您您……有情郎啦?”
情郎个屁!
她啥时候有情郎了?
慕轻歌对春寒这个形容词表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是写给情郎的,但是不是我的情郎。”
“啊?”春寒很是不解:“什么意思啊?”
“傻春寒,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先去给我拿笔墨纸砚,我捋捋头绪就开始写。”
“……哦。”春寒总觉得怪怪的,但是还是乖乖的听话去拿笔墨纸砚了。
而慕轻歌则在细细凝思。
没一会儿,春寒将笔墨纸砚拿来了,她还在磨墨,凝思的慕轻歌忽而一笑,对春寒招招手:“乖春寒,墨磨好了么?”
“差不多了。”春寒答着,便将东西移给慕轻歌,慕轻歌自己伸手将纸张摆~弄好,从春寒手中接过毛笔。
“小姐,您要开始写了么?”
“嗯。”慕轻歌答着,微微翘唇,便垂头开始写。
她这一次写的字数不算多,一页纸稀稀疏疏的写上短短的几行字,春寒都还没反应过来呢,慕轻歌就已经停了笔了。
搁好笔,慕轻歌摊平纸张,鼓起双颊,嘴巴轻轻出气,在纸张上吹了吹。
春寒对她的动作很是诧异,“小姐,写这么一点儿就行啦?”
慕轻歌觉得字迹应该干得差不多了,便顿下动作,闻言头也不回的颔首道:“行了。”情书嘛,字无需多,只要字眼足以人……,害得下点儿重本才行。
这么想着,她搓着双手忽然嘿嘿的笑了笑,对春寒道:“春寒,可有作画的彩墨?”
她,她家小姐好生奸诈啊!
春寒正要问她家小姐笑得如此奸诈作甚,闻言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大叫一声:“彩墨?!敢情小姐你要作画?!”
一个瞎子懂得写字已经够让人震惊了,她竟然还懂作画?!
她怎么觉得她家小姐有种要逆天的节奏?
“真聪明,说对了。”慕轻歌给春寒扣了一个响指,笑着催促道:“快,去找彩墨过来。”
“哦~~”春寒被震惊得整个人都迟钝了,呆呆的走了。
而在春寒离开的一顿时间,慕轻歌指尖一动,一团粉末便无声无息的被染在了湿~润的毛笔上……
……
春寒办事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儿,她便拿到了彩墨。
她问:“小姐,奴婢拿到了几种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