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
华懿然醒来的时候,慕轻歌算数算得太过专注,并没有听到,华懿然连续叫了两三遍,她才听见。
“醒了?”慕轻歌手抓着朱笔转过头看向床榻处,见华懿然要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扔了朱笔过去扶她坐起来,“感觉怎么样?”
华懿然背靠在床沿,任由慕轻歌帮她在后背竖起一个枕头让她靠背,“好多了,就是有些乏力。”
“失血这么多,还是多休息两天为好。”慕轻歌看着华懿然的脸,笑道:“不错,脸色好多了。”
“你是在夸我还是再夸你自己的医术?”华懿然毫不客气的说着,然后忽然惊了下来,半响后问慕轻歌:“那病秧子可有来过?”
“没有。”慕轻歌据实以告,不过也怕华懿然多想,就将慕容书彦今天走之前的事给她说了一遍。
华懿然蹙眉,眼底闪过一抹怪异。
“怎么了?”
“没。”华懿然笑嘻嘻的摇摇头,好像已经不在意了,握着慕轻歌的手转移话题道:“对了歌儿,我昨晚醉酒得早,不清楚宫里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
慕轻歌连连点头,“好,正想跟你说这一些事呢!”
孕妇的情绪非常重要,华懿然又有早产迹象,再加上孩子父亲不能陪伴左右,慕轻歌担心她多想,所以也想多陪陪她。
华懿然这时开口,正合慕轻歌之意。
她将皇帝指婚的事说了。
慕轻歌原本以为华懿然会惊讶一下的,不料华懿然非常平静。
“这么多个女子,就只有秦子清幸免了。”华懿然听罢,嗤笑一下,叹道:“她果真是够聪明啊,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说自己对赤苍莽有意,赤苍莽一死,还有谁敢贸贸然动她?”
慕轻歌笑着说了一句,“然然,你这一句话说得秦子清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
“是不是未仆先知我不知晓,反正她怪异得很,之前还传出她懂鬼谷子之术,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厉害着呢!”
慕轻歌着实诧异,“她……懂鬼谷子之术?!你怎么不早说啊!”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啦。”华懿然只是随口说的,见慕轻歌这么在意,忍不住道:“歌儿,怎么啦?她懂鬼谷子之术又怎么了?”
“如果她的鬼谷子之术精准的话,可就不得了了。”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不知道能不能算到她和赤若绝的来路去脉呢!
如果算到了,又对她有敌意的话,她可得要好好防着了!
华懿然对秦子清很不喜,撇撇嘴道:“为何这么说?”
慕轻歌自然不能将自己和赤若绝的事说出来,只道:“假如她鬼谷子之术精准,那她就能算到这个世界日后谁是主宰,天启谁继承,最后女子权倾天下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