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换了一副淡淡的笑容，坐在了离冷冽不远不近的地方。
冷冽喝了几杯闷酒以后，抬起头，目光定住了。
杨涵珊知道起作用了，心里很激动，但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冷冽的眸子渐渐的专注了起来，看的杨涵珊有点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走？”冷冽紧紧握住了手上的杯子。
杨涵珊怕下一秒就碎了，慌忙开口，“我错了。”
那个她担心碎了的杯子直接落在了她的面前，碎玻璃扎进了她的脖子。
“啊！”她尖叫了一声，第一反应不是跑出去，而是立刻拿了纸巾擦拭冷冽手上洒落的酒。
冷冽一把把她推到了地上。
杨涵珊自己默默的坐回了原位。
她学过心理学，知道冷冽现在是怎么回事。
现在在冷冽的眼里，一瞬间她是唐古舞，一瞬间她是她自己。
前一秒他是在和唐古舞对话，下一秒发现她是假的，就会动怒。
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最危险的说，如果冷冽讨厌别人冒充唐古舞，她今天可能走不出去。
这是冷冽的会所，她不过只是一个陪酒的，就算死了又能怎样？
但是如果往好的方面想，今天她能坚持到最后，不出所料，明天她就是冷冽睡过的女人。
至少应该有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支票了。
冷冽又开始默默灌酒。
他心里的复杂全都写在了脸上，那酒好像是碎了的玻璃一样咽进了她的喉咙。
“你……还好吗？”
“我想你。”杨涵珊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这一次那酒杯直接擦过她的额头而去，她的额头还是破了。
冷冽的手已经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要学她！”冷冽的眼睛都是红的。
杨涵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回想唐古舞的眼神，而后静静的看着冷冽。
他松了手。
眼眸一瞬间脆弱下来。
“冷少。”杨涵珊轻声开口。
冷冽颓废的坐到了地上。
他声音都有些黯哑。
“自作多情……”
杨涵珊想了一下才开口，“冷少，地上凉。”
既然冷冽一会分得清她是谁，一会又分不清。
那他也要这样配合着他。
冷冽被杨涵珊扶到了沙发上。
又开始喝闷酒。
——
左亦良站在白金帝都二十七号的时候，眼眸里一片冰凉，似乎漫天的大雪都不及他的冰冷。
大熊点了一支烟，“大人不会见你，不要费力气了。”
左亦良拿出手机，听筒里传来熟悉的暂时无法接通，他摔了手机。
大熊吐了一口烟圈，“左少，要是没有合作的事情，那就回见吧。”
左亦良回身走向了车子，脚步很缓慢。
大熊进了别墅，看着停在门前的车子。
寒辰走了不过五分钟，沐之去了B市。
然后他接到了命令，接着就等到了左亦良。
左亦良风尘仆仆，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很明显很久没睡好了。
他的眼睛也从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冰冷。
还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事情容易解决。
如果是旁个年轻的男人，定然会冲进去找一圈才能确定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