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想不出应该怎么形容，但是以前寒辰看沐之的目光应该只有溺爱。
他对沐之那种无条件的爱真的是溺爱了。
但是现在寒辰脸上本来温和的笑容消失了很多。
他一直都知道沐之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却无能为力，所以他现在的目光那么复杂。
有不忍，有难过，有恍惚，原本该有的幸福只有那么一丝了，如果不是自信看，可以忽略不计。
他终于可以在左亦良都不能见沐之的时候陪在沐之身边了，但是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了。
他赢了左亦良，又输给了他。
寒辰看到了大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寒辰先开口，“熊哥要喝点么？”
大熊摇了摇头，忽然间又点了下头，“给我来一碗。”
寒辰去厨房拿了碗。
大熊坐在沐之的对面，看着沐之慢慢的喝干净了那碗鸡汤。
他的目光在她的小腹上停留了一秒。
四个多月了，没有一点变化。
甚至因为沐之吃的太少让沐之更瘦了一些。
沐之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其实她也害喜了。
一号告诉他的，她吃下的东西都消化不了，只能吐出来。
只是不是那么难以控制，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四个多月了，她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要最后几个月的时候，她才会像一个怀孕的人。
她不是对这个孩子残忍，她已经竭尽所能的对这个孩子好了。
因为要留下他，所以忌口了，孕妇不能吃的东西都不吃了，她的训练都烧了，水下的训练已经停止了。
她还停留的那些训练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残忍。
寒辰把汤端给了大熊，坐回了沐之身边。
他刚刚把沐之停在沐之身上，忽然间又转到了大熊的身上。
刚才……大熊的目光。
他看向沐之的目光好像有什么事情。
他是五年前和沐之在一起的，那个时候她刚刚被大熊以死相逼停止了做实验，但是刚好那个时候身体是出现问题最频的时候。
他看过沐之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
他也一直都知道沐之的身体和常人不一样，但是这些人东西没有经历过都是查不过来的，现有的任何资料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挤在。
唯一有的，只是人体做实验，然后失败，然后人死了。
或者说等等死了。
没有实验成功的，没有人活下来的。
这种事情，只有他们圈里人知道，他无从所知。
在这方面，他帮不了沐之任何。
沐之没有和他说任何那天发生的事情的细节，但是他回去以后仔细的衔接了一下。
不知道他知道的有没有误，但是沐之受伤了这件事情是肯定的。
那么是……她的身体有事？
寒辰看了沐之一眼，又看了一眼低头喝汤的大熊。
大熊放下了空碗，点了点头，“手艺不错。”
寒辰淡淡的笑了一下，“熊哥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