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那样开着,左亦良和冷冽沉默的吃着早餐,没有一句话。
吃过早餐,冷冽先朝门口看了一眼,苏暖已经不在了。
他看了一眼左亦良,左亦良的脸上什么都没说。
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是应该这样。
都该过去了,苏暖如今活着,也就当她死了吧。
这个人就过去了。
冷冽的目光停在了金钱鳘上。
他喊了一个特工。
走到门口的左亦良忽然间停下了脚步,“别动它。”
冷冽愣了一下,而后点了一下头,随着左亦良走了出去。
一前一后两台车去了公司。
徐毅其实是一直看着苏暖走到不见的,她一直走,一直走。
真的好在这里是白金帝都,没有人。
如果有人,估计也被吓到了。
苏暖现在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苏暖走了很久,而后上了一台加长林肯。
一支白皙修长的手递过来一张纸巾,“怎么了?哭什么?”
苏暖擦了一下眼睛,转过头女人。
一张美艳绝伦的脸,白皙的脖颈,深棕色的眼睛。忧郁的眼神,高贵的气质。身着香奈儿的套装,衬衫最上面的一个扣子开着,露出若隐若现的深沟。
这是一个尤物,以苏暖的目光来看也是。
“见到了,满意了么?”
“我说了让你不要见,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丑的样子留在他心里,做完修补手术完美的回来不好么?”
“我不想回来了。”苏暖坐直了身子。
“不回来了?想好了?”女人轻轻转着手里的红酒。
“亦良她注定不是我的,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也没有资格再去求他的爱。”苏暖吸了一下鼻子。
“有没有资格要看你有没有去做。”
苏暖沉默了一分钟,“阿轩和凌风都死了,我苟活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我不能对不起阿轩。”
“别傻了,雍轩已经死了,没人能阻挡你的幸福。”女人的红酒杯又转了一个圈,红唇印在了杯子口上。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苏暖转过头看着女人。
女人晃了晃红酒杯,“那这仇呢,你不报了么?你看看。”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撑在了苏暖的面前。“你现在的样子。”
苏暖看着镜子里那个可怖的女人,合上镜子。
“可以修复的。”
女人收回了镜子,放下了酒杯,“既然你都想好了,我就什么都不说了,晚上的飞机,你没有要做的事情了吧。”
“没有了。”苏暖说出的时候像是把身体里的空气都抽空了一样。
真的没有了,她除了离开,找不到能在这里呆下去的一寸土地。
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她的伤疤,都知道她做过什么样的事情。
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烧焦的脸,那皱巴巴的手感像是在摸一具干尸。
修复手术,做完了手术她还是一样的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心呢?
心怎么修复。
这些事情怎么忘?每一幕都那么清晰的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老天多残忍,留她一个人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