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为他沏上一杯热茶,想了想,她还是问了,试探性的平静道:“你怎么会受伤,而且也不找宋子书给你上药?他不是大夫么?”
那人却不理她,自顾的吃粥,时不时的还抱怨几句,当叶蓁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却慢悠悠的开口,端的是漫不经心,“今日去探了探君承轩的府邸,不得不说,他府里设的机关很精致,果然是个有心思的。”
叶蓁心思一动,他居然去了轩王府,君承轩设置的机关可不是一般的厉害,都设置的很隐蔽,一旦触发机关定当是必死无疑的, 他偏生还说的不以为然的模样,更让她不解的事她去轩王府做甚么?他怀疑君承轩?
她叹息道:“轩王府你也敢去,那可是龙潭虎穴的地方。”
“那又如何,我照样全身而退,”君宁澜眼睛一眯,反问:“你怎么知道那是龙潭虎穴?你又没去。”
叶蓁面色一愣,有些不自然的侧首,漠然道:“君承轩此人不简单,所以他的府邸自然也不一般。”
妙蓝端了盆冷水,听着萧声大约是在那个方向,便也不客气,对着墙头那边就一盆冷水浇了下去,还大声骂道:“大晚上怎么还有猫发春阿,本姑娘浇你没商量。”说完忍着笑听着墙那边的动静。
孙晋年正沉浸在自我沉醉的萧声中,一心只想着打动叶蓁的芳心特意选了这首《凤求凰》,却不想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从天而降,他全身衣裳都被冷水浸湿了,厚实的棉袍贴在身上,冷风一吹全身发冷。
他下意识的就要咒骂,又听见妙蓝的话,气恼极了,渐渐冷静下来便发觉自己被人耍了,饶是他怒火中烧也无可奈何,手里紧紧攥着萧暗自发誓定要娶得叶蓁然后把这些侮辱一点一点还给她!
他愤愤的走了,半路上又遇上几个叶府的守卫,皆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盯着他,甚至有个打趣他:“孙公子大半夜不睡觉去吹萧?怎么落得一身水?莫非是去吹与池水听?”
其余的人都笑了,笑的毫不客气,孙晋年面露赧然,五指收紧,偏生不能发怒,只能尴尬一笑,解释道:“半夜睡不着便出来散心,不巧险些落了水。”说完,他衣袖一挥不等几人回答就疾步离去。
身后几个守卫对他的背影呸了一口,一人不屑道:“不过是个打秋风的穷小子罢了,还真当是咱们府里的主子,我呸!”
“嘿,可不是吗,别看这小子人模人样的,我瞧着就是个不安分的,你说谁大半夜好好的不睡觉偏还出来吹萧?”
“别管他,走吧,兄弟几个继续巡逻,管个没用的人做啥?”
君宁澜吃饱喝足表示自己现在没法离开,怕运用轻功伤口又会绽开,而且很不客气的霸占叶蓁的床,叶蓁叹息,无法只得去与妙蓝共挤一屋子。
翌日,待叶蓁醒时君宁澜已然走了,叶蓁瞧那明显有睡过痕迹的被褥,有些莫名的情绪,她闷闷道:“被褥换床新的吧,至于原来这个,烧了吧。”
绯红昨夜不曾醒来自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这会儿看叶蓁神色有异,便询问似的看向妙蓝,妙蓝摇头调皮的吐吐舌头,弄的绯红一头雾水。
孙晋年半夜三更吹萧的事在叶府传开了,就连叶桦也忍俊不禁跑去问孙晋年,孙晋年故作淡定,背着手幽幽道:“大少爷,晋年寄情美景,夜不能寐便披衣吹萧,想必府里守卫大哥们误会了,实在惭愧。”他说的振振有词,并无半分尴尬。
叶桦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追问:“那么, 衣裳为何湿了?你别告诉我是因为寄情美景,故而想更亲近,结果那是湖水?”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孙晋年盯着他目光尽是厌恶之意,然而他遮掩的极好,眼珠一转,恭声道:“大少爷如此爽朗,不知四小姐是否如您一般大气爽快?”
叶桦摇头,下意识就道:“妹妹可是难得端庄大气女子,性子温和,总之哪里都好。”叶蓁在她心里就是完美的,什么缺点都没有,只是,孙晋年提叶蓁做什么?他疑惑的盯着他,孙晋年不紧不慢的笑着解释道:“晋年与四小姐有一面之缘,觉得四小姐与大少爷一样很随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