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君临楚手里是一只鸟,有贵女想了想便坚定的道:“死的,因为我没有听到鸟叫声。”
君临楚一笑,摇头。于是,又有人跟着飞快道:“那便是活的。”
众说纷纭,一时间争执不下,叶蓁只捧着酒杯,低低的笑着,她笑的极其浅甚至有些嘲讽的意味,就想上好的陈年佳酿缓缓流泻而出,在一片乱哄哄的环境里,君临楚目光一进,直接点她,他冷声道:“叶小姐以为呢?”
叶蓁也不推辞,站起身,她面色平静,勾唇道:“是死是活得看殿下的心态,”众人不解,面面相觑,她面不改色,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我若说是活的,殿下就会掐死它,我若是说活的,殿下就会放了它,所以答案不在于我,在于殿下你的心,在于你的心态。”
一片沉默,就连君临楚也是皱眉,叶蓁说的没错,他的确是那么想的,若她们猜是活的他就掐死鸟,倘若是猜死的他就放了鸟,可是叶蓁竟然一语道破他的心思,果然不是简单的女人。
难怪连一贯玩世不恭的老六都像父皇求娶她,真是个稀世之宝阿,她越发这般聪慧,他更是不能放手,不是还没成亲吗?万事皆有可能。
叶蓁岂能看不出他目光贪婪之色,她冷笑一声,这般无用的人也只配给君承轩等人做挡箭牌。她记得前世敬德皇后去了,君临楚孤立无援竟然想来与君承轩合作,结果君承轩慢慢蚕食他的所有,最后落得惨死下场,这么没头脑的若不是有敬德皇后多年照拂早死在后宫,不见尸骨。
君临楚便扬起下巴,倨傲的问:“你想要什么?”
这算是主动问叶蓁,叶蓁想了想,君临楚好歹也是皇子,她就扯起嘴角,笑道:“殿下,臣女不敢求赏赐,便把那鸟放了即可。”这么多人在场,叶蓁说不得什么要求,权当是她一次心软,救鸟一命。
君临楚诧异的挑眉,思考片刻,松开手,手里空无一物,只有虚无的空气,根本没有什么鸟,君少念在一旁也是目光幽幽的盯着叶蓁, 若有所思。
唯独君宁澜懒懒的环胸,看着叶蓁,嘴角慢慢上扬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宴席结束,叶蓁与叶眉叶妙两人便要上马车,君宁澜一把拉住她,根本不顾叶眉叶妙两人惊讶神色,他旁若无人的看着她,邪气的一笑:“叶蓁,本殿下果真没看错你。”
叶蓁平静的看着他,启唇道:“殿下这是夸我?”
他挑眉,笑的暧昧极了,“自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你乖乖等我娶你。”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公开的对她许诺,若是不心动那是假的,叶蓁心跳慢了半拍,有些讶然的盯着他。
他说我而不是本殿下,他是认真的,叶蓁被他那种情深眼神盯的全身不舒服,她不懂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心乱如麻,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啃食她的心,她只胡乱应承一声,转身便匆忙进了马车。
君宁澜乐不开支,转身也上马,对上君临楚阴鸷的眼神,他耸耸肩,打马前行,君临楚随即追上来,与他一前一后,君宁澜勾唇一笑,自行放慢速度等君临楚追上来。
马车内,叶眉蹙眉便问:“四姐姐,今日你是知道那些乞丐会追上我们马车,所以你故意不坐马车也是那原因?”她并不是疑问语气而就是肯定,甚至有些质问的气愤夹杂其中,叶妙也是盯着叶蓁,恨不得用眼神凌迟她。
叶蓁斜睨她们一眼,就道:“本来冬日里,你打赏一个饥肠辘辘的乞丐,其余的瞧见了自然眼红,一哄而上争相抢夺银子,”她淡淡道:“我记得,我与你说了,你惹了麻烦。”
说完,她一如既往闭目养神。
罗府,罗灵素沉着脸回了屋子,一把坐在绣墩上,目光扫过自己腰间挂着的荷包,她若有所思,便问一旁伺候的丫鬟,“我在瑞王府宴会上答应给叶蓁做什么样的荷包了?”
那丫鬟茫然的摇头,不解道:“小姐,你是气糊涂了吗?那日你并未与叶小姐说过话阿,何来的荷包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