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还需要有人添妆,寓意美好生活的伊始以及对新娘子的祝愿,一般是亲朋好友来,叶蓁在卞京实在是没有什么朋友,她本就是被贵女圈隔绝,同时她也是看不上她们。
好像也只能请别的德高望重的夫人为她添妆了。老夫人正要去请人,却听得丫鬟道:“有人要为四小姐添妆。”
来的不是别人,却是许久不见的程静娴,其实严格上说,约摸只有她可以算得上叶蓁的朋友,她笑吟吟的捧着一个木匣子,迎着叶蓁疑惑与略微讶然的表情,得意的道:“叶蓁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通知我来,幸好本小姐自有准备。”
木匣子里装的是一对羊脂玉,她对着叶蓁,挤眉弄眼的,示意她这对玉佩的用处。
添妆完毕,老夫人便招呼着文嬷嬷给叶蓁送上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文嬷嬷笑的高深莫测的,就只道:“四小姐今晚看了便知。”
其实,叶蓁多少猜到这布里包着的定然是春宫图,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前世老夫人为她准备的书根本没有派上用场。君承轩此人并不热衷于情爱之事上,就连那档子事也是敷衍了之,更不必探究什么招式。
叶蓁手里拿着布包,只觉得脸色微红,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烫手的山芋,扔也不得,纠结极了。
就连不谙世事的程静娴都敏感的发觉到,暧昧的朝着叶蓁一笑,气氛一阵尴尬,又听得门外有人喊道:“吉时已到。”叶蓁被盖上盖头被人搀扶着,稳妥的跨出屋子。
叶蒙面色复杂的看着叶蓁出了屋子,只觉得满心感慨,养了十多年的女儿终究嫁人了,浓浓的不舍,铁血汉子难得眼中一点柔情,一旁的叶桦笑嘻嘻的说:“爹,你今日若是哭了,不算的是丢人的。”
叶蒙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叶府门外聚集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们,她们闲来无事便来凑热闹,讨个喜气。其中,不乏讨论叶蓁成亲的事。
“叶四小姐到底金贵些,今日叶府打赏的荷包那可都是金花生呢。”
“那可不是,叶四小姐可是叶大将军的嫡女阿,自然是身份不一般的,就连那装金花生的荷包也是模样精致。”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一个模样周正的少女,压低声音,故弄玄虚的说:“今日的新郎,六皇子带来的聘礼倒是不少。”
“是啊,毕竟是皇子,不过至于那箱子里到底装着些什么,大家就笑笑罢了。”另一个模样尖酸的女子,嘲讽的道。
君宁澜是不受宠的皇子大家有目共睹,不过有心之人特意数了数他今日带来的聘礼,大约有五十二台,当真是夸张极了,以至于一些人怀疑有的箱子里根本就是空的,用来骗人。
“唉,是驴是马大家别急,快瞧,”一位中年妇女大呼道:“他们来了,迎亲的来了。”
迎亲队伍前列便是领头骑马的君宁澜,今日他穿着红色鲜艳的喜袍,耀眼夺目,就像带着浓烈的热情,暖意的阳光,很奇特的两种感觉却又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他面带笑意,骏马嘶吼一声,止步在叶府门口,喧闹的人群自动为他让开道路,只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潇洒却又气势逼人的气息。
君宁澜摆手,“打开箱子。”
一声令下,五十二台聘礼箱子一把打开,里面的聘礼露出来。古玩,珍宝,首饰,器皿一一俱全,且看模样并不是赝品。
众人哗然,就连叶府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为君宁澜的霸气以及豪气所折服。
故而当叶蓁被人扶着出来时就觉得周围气氛不对劲,只闻得阵阵赞叹以及羡慕的声音,她疑惑的微微颔首,冷不丁的自她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好听悦耳的声音,“阿蓁,我来娶你了。”
简单的六个字,饱含的意味却许多,就好比其中的艰辛与磨难实在太多,可今日,却被这几个字完美的掩盖过去。
叶蓁看不见君宁澜的具体方位,估计他就骑马就在她面前,所以她微微颔首,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