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自始至终都坐在那儿,如同被冰封住的雕像,冷硬僵直。
宋浅觉得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她不想在他面前流泪,不想再品尝屈辱,所以她想离开。
拉开椅子,宋浅毫不犹豫地冲着门边大步迈去。
而她走了两步,手腕便被握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秦越握住了她,炽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纤细的皓腕,并不用力,但却有一股难以言说坚持包含在其中。
秦越开口了,低哑的声音里有一丝疲惫:“只是回到以前,只是做你的兄长,也不可以吗?”
“不行!”如同被刺激到最柔软之处的幼小刺猬,她用出了超乎想象得力量,甩掉了他的手,“不可能!秦越,绝对不可能!”
“是吗?”秦越轻声反问,他黑色的眸子里有些空。
但宋浅已经彻底被胸腔里逆涌的痛楚所覆盖:“求你了,秦越,让我离开吧。”
“小……”
“放我走。”宋浅再也压不住那滚到眼眶的泪水,“在你这里,我能感觉到的只有强烈的窒息感。”
只此一句话,让秦越伸出去的手没了目的。
他站在原地,眼中一片死寂,微薄的唇淡到了几乎没有颜色:“真的吗,你就这么……”
“让我离开吧,拜托了,让我离开。”
宋浅分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过了许久,久到她的双腿都麻木了,她听到了他的回应。
那是疏冷的,淡漠的,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走吧,如你所愿,再也不要见面了。”
宋浅走了。
她一个人待在那空荡的车子里,孤冷到恨不得蜷缩起来。
而那栋精美的居所中,秦越一个人,站在餐厅里,守着满桌子她最爱的菜,僵直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