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催眠一样的声音缓解了她的紧张感,又或许是他说过的话语让她放下了心防,最终,蓝景伊乖乖的如在浴缸里一样还是任由江君越为她的那里上了药。
当沁凉的药膏涂抹其上,当火辣辣的疼悄悄退去的时候,蓝景伊终于阖上了眼眸悄然睡去。
睡着的她一直在做梦,一忽是陆文涛,一忽是江君越,还有妈妈和陆小棋,不住变换的画面在梦境中闪过,她只想抓住蓝晴,却怎么也抓不住,“妈……妈……”低低的喃喊,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身体被环搂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终于,蓝景伊睡得踏实了。
…………
一股股的香气飘到鼻间,也薰醒了睡了一整天的蓝景伊,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原来在小公寓的那张床上,不是没睡过这床,但是这一刻睡在这张床上却是那么的讽刺,蓝景伊跳下了床,却哪里还有她之前穿过的衣服,正要发火,枕边一套休闲t恤映入眸中,女款的,香奈尔的限量版,展开来里面甚至还有一套黑色的内衣裤,有点没想到,江君越还有这么心细如发的时候。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望过去,餐桌前,那个男人正在摆着碗筷,白色衬衫的袖口微微的挽起,若不是亲眼所见,蓝景伊真的不相信那样爱干净的男人会下厨房,就在蓝景伊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正背对着她的男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说道:“看饱了就来吃饭,你妈还在医院等着你去送饭呢,快点。”
“你又怎么迷惑我妈了?”蓝景伊没好气的冲过去,一拳狠狠的捶在他的背上。
“嘶”,一声冷嘶,江君越呲牙咧嘴,“疼。”
“你自找的。”嗅着满屋子的饭菜香,蓝景伊不客气的坐到餐椅上,不得不说,这会的她真饿了,但是满桌子的菜,再一次的让她惊艳了,那一道道的菜不是她爱吃的就是蓝晴爱吃的,至于有没有江君越爱吃的她无从知道,也不想知道。
或者,只是巧合吧。
也不管他,拿了筷子就吃,是他欠她的,低着头闷闷的吃着,其实,这会的她有些不敢看他了,毕竟,经历了睡前的那一幕幕,现在和他在一起就是觉得别扭。
青花瓷的汤碗,撇了油花的汤放在她面前,“趁热喝,乌鸡汤,大补。”
蓝景伊下意识的抬眸,“谁要你好心。”却是这一抬眼,她一下子怔住了,放了汤碗正转身的江君越的背上一条长长的血痕透过他白色的衬衫刺眼在她的眸中,“怎么流血了?”
她站起来,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臂,“我看看。”
“没事。”
才不管他的抗拒,蓝景伊伸手一撩他身上宽松的休闲衫,顿时,长长的一条刮伤暴露在眼里,一看就是指甲划过的,“去把药拿来,我帮你上。”她有点心虚,这些,都是她的杰作,没想到她下手居然那么狠,可是,他也活该是不是,“你活该,谁让你欺负我。”
“母夜叉。”
“那你就是公夜叉。”若不是他对她用强,她从来也不会那样的。
“嗯,母夜叉和公夜叉正好一对。”
蓝景伊撇撇嘴,“不是只要我做你的女人吗?”难道说,他现在又想娶她了?他说过什么她一直都记得的,做女人和做妻子是两回事,她懂他曾经话语中的意思,所以,才不愿答应,可是今天,还是被他得了手,其实这一刻,她真的该恨他的,但是想起她跟他的第一次,算了,她利用过他一回也真的离了婚,现在他对她用强了一回,他们两个,真的扯平了。
果然,江君越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拿了药递给她,“轻点。”
呵呵,他不想娶,她也没想嫁,她只当被狗咬了。
药膏徐徐涂过,最后一点点,她用手指狠狠的抹下去,“嘶”,一直都是轻轻柔柔的动作,这突然间的加大了力道,那样的猝不及防让江君越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声。
“疼了?”
“能不疼吗,蓝景伊,你算计我的时候我也没这样报复你吧。”
好吧,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就错了那么一次吗,还是赔了自己又折了人情。
“江君越,我想跟你借一百万。”欠一百块钱是欠,欠一百万也是欠,索性能借多少借多少,借了再还,她将来还是一样不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