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靳雪悉以为自己幻听了,不由得就问了一句。
成青扬眼尾轻挑,眸子里的冷冽便去了几分,也不回答她,只徐徐躺下,再指着身边道:“上来,睡觉,再帮我守着输液,快换了。”
靳雪悉小嘴张成了o字型,她是不是又幻听了,他要她跟他睡一张床?
“怎么,你难道准备我妈进来的时候再跟她解释一通你不跟我同床的理由?”
原来,他是为了应付他妈妈。
靳雪悉站在那里越发的不自在了,手和脚都不知往哪放了,“青扬,给你添麻烦了,不然,我再想办法跟阿姨说清楚吧。”她想他一定是不想成絮潋为难她才这样做的,说到底,也不是真心的,那样子即便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强扭的瓜不甜,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父亲,她从小没父没母已经够不幸了,就不要自己的孩子将来再重蹈自己的覆辙了。
“睡觉。”成青扬低低两字,懒得解释的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
靳雪悉看着床上的男人,看了又看,不知看了多久,她还是不敢去躺在他身边,昨晚就躺了,结果就是她伤了他,那种后果她再不想承受一次了。
“要我帮你吗?”床上,男人眼皮不抬的说道。
“哦,不……不用。”好吧,就算是为了做给成妈妈看吧,靳雪悉慢腾腾的爬到床上,人窝在成青扬的身侧,一股浓浓的男性熟悉的味道飘然入鼻间,她轻嗅着,今天没有喝酒却有种醉了的感觉,只觉浑身都轻飘飘的。
一只大手轻轻一扯,拉着她不由自主的就贴在了他的身上,她听见他温柔的道:“睡吧。”
这二字,就象是催眠曲,再加上昨晚上她一整夜都没阖过眼睛,就只守着他了,所以,靳雪悉的上下眼皮一打架,一会儿的功夫,她呼呼的睡着了。
倒是昨晚上昏睡了一晚的成青扬精神的很,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透过室内淡弱的光线看着她一张酷似江君越的小脸,她短短的发让他常常恍惚中就把她认定了是江君越,可此刻,看着她时,他脑子里想到的就一个名字,靳雪悉。
优雅。
好听。
他喜欢这个名字。
至少,她是他暂时不讨厌的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不让他讨厌的女人,也是让他破了例可以搂在怀里没有恶心感觉的女人……
隔壁。
蓝景伊简单冲了这个晚上的第二次凉,转到房间里时,江君越还在打电话,若不是他在安排明天靳雪悉去医院的事情,她真想打断他好好问问爸爸的事情。
可他一打就打个没完没了。
蓝景伊躺在床上打着哈欠,打着打着,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结果那一晚江君越唯有的性福就是搂着她睡而已,除此再没有其它福利了。
而早上醒来,却不是自然醒,更不是成絮潋吵醒的她。
而是另一个女人。
夏晚歌。
一个喜欢成青扬的女人。
“姓江的,你自己不要青扬,那就把他还给我才是,为什么还要安排个女人给他?”蓝景伊睁开眼睛时,就是一个女人站在她和江君越的床前,手指着江君越颐指气使着说了这番话。
“夏晚歌,他是人,不是物,不是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转赠他人的,再说了,他也不乐意接收你,你趁早死了这个心吧。”江君越懒洋洋的坐起来,他喜欢果睡,这一起来正好露出他上半身健硕的肌理,蓝景伊顿时不乐意了,拿过被单披在他身上,“lu点了。”还露了两个,虽然是飞机场,可是那也不能任由夏晚歌饱了眼福,蓝景伊不喜欢夏晚歌,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了。
长得美了不起吗?
穿名牌了不起吗?
她没人缘,看着就让人生厌,所以,就是不待见她。
“你就是蓝景伊?”夏晚歌这才发现她的存在感。
“我是谁与你无关,不过,我和倾倾这还没起床呢,这一大清早的,是不是请夏小姐懂点礼貌也矜持些先出去,等我们换好了衣服,你再进来泡茶聊天?我再替你爸你妈教教你做人要懂得与人方便才是与已方便。”
“姓蓝的,你嚣张什么,我告诉你,在江君越眼里你可能是个宝,在我眼里,你啥也不是,贱女人一个。”
“刷”,夏晚歌的尾音还未落,蓝景伊就觉眼前一花,随即是“嘭”的一声闷响,再看夏晚歌,蓝景伊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