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喻色很想去看看季唯雪,却,哪里敢去呢。
之前遇到的杀手若不是撒丽,她此时的小命早就没有了。
想一想,都是后怕。
所以此刻,她不能再给龙骁和喻渊庭添麻烦了。
可,却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换了一身家居服下了楼,只想浅浅的喝上一杯,却不想,她这想法有人与她不谋而合了。
吧台前的高脚椅上,龙骁背对着她而坐,此时正低头看着手里的高脚杯。
酒红色的液体,想来是红酒,“有心事?”喻色径直坐到龙骁的身旁,想出去又不能出去的心很是烦躁。
“那个女人是谁?你认识吗?”龙骁依然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液,一股酒气飘然而来,再看他面前的酒瓶,一个空一个只剩一点点,他应该是独自品酒品了有一会儿了。
“不认识。”喻色实话实说,所有的只是凭感觉猜测到的。
“我不信。”
“真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她杀你你还要保她?还不许我和干爹动她,喻色,你能对我说点实话吗?那女人到底是谁?”龙骁继续望着杯中的酒液,表情若有所思,仿佛魔怔了般的就是想要知道撒丽是谁。
喻色摇头,“我也只是猜测,什么也不确定,若以后确定了她是谁,我一定告诉你。”拿过龙骁只剩下一点点的酒瓶,倒在了自己的杯子里,浅浅尝了一口,入喉后只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在缓缓流淌。
“喻色,记住你才说过的话,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了而不告诉我,我不饶你。”龙骁又拿过一瓶酒,启开,倒满杯子,一点也不用她相让,宛然这里是他家而她才是客人一样。
喻色只好自己倒了一杯,笑道:“龙骁,我若不告诉你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你有什么可不饶我的。”喻色开始在心底里揣测起这男人的心思了,怎么就有种他对那女人很上心的感觉呢,可是不对哟,撒丽应该是与简非离是一对的。
是吗?
她完全不知道,那是一个她无法走进去的世界。
“我不管有什么原因,反正你若不告诉我,你等着瞧。”孩子气的说完,龙骁端起桌上的酒杯,将一整杯酒一仰而尽。
喻色煽了煽空气里飘过来的酒汽,“这酒很烈的,龙骁,你喝多了吧。”
“没有,我才没喝多呢,我没多。”
龙骁开启了闷闷喝酒的方式,心事越来越沉重一般,一杯接一杯,很快的,三两瓶酒就喝光了,慢慢的,他醉透了,趴在吧台上呢喃着喻色听也听不懂的话语,喻色只好叫来了个人合力把他抬进客房去休息。
龙骁醉了,她却一点也没醉,精神着呢。
夜更深了,酒喝的身体里一阵暖,喻色慢吞吞的起身,回房,安静的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徐久之后才悄悄睡去,那时,已是近黎明。
“咚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震得喻色‘激棱’爬了起来,刚好敲门的人等不及她回应的就推开了门,“喻色,唯雪的电话打不通了,这是怎么回事?”季漫珍冲了过来,手里的手机还在拨着季唯雪的电话。
“我也不知,打个电话给振东问问就好了,也许是手机欠费了也许是手机坏了,这些都有可能的。”她也不知道季唯雪的手机为什么关机,可听到的这一刻不管有多焦虑也不能在季漫珍的面前表现出来,不然,只会让季漫珍越来越心慌焦虑。
“我……我没有振东的手机号码。”季漫珍有些不好意思,女儿与女婿,她还是偏着女儿重些,天底下的母亲都是这样的,不过这样告诉喻色,就怕喻色会多心她心底里也是一样装着儿子多些装着喻色少些。
喻色全然不以为意,“我有,我来打。”拿过枕边的手机便打给了薛振东,那边响了几声才接起,“喻色,有事儿?”
“她怎么样了?手机为什么关机?妈问呢。”喻色直言,因为季漫珍贴近了自己,若是被季漫珍一不小心听到什么,只怕,她就有的忙了,要照顾小的照顾病的,还要照顾这个老的,她会心力交瘁的。
“欠费了。”薛振东淡声说过,没有半点不妥。
喻色抬头看季漫珍,后者的脸色这才妥当了些,“振东,你和唯雪什么时候回家?出去二人世界我不反对,可唯雪还病着,一两天就好了,快回吧。”
那头,薛振东一个大男人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