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皇宫中的一处僻静之初,一个脸上罩着黑色面巾的人,鬼鬼祟祟的从一颗大树后面拐了出来。
没有丝毫悬疑,这个人就是那个从小竹林蹦出来,然后把苏冉推到水里面,还从蓝三手中侥幸逃跑的蒙面行凶者。
他从竹溪殿逃出来后,一直是捡着没有人的地方走着,避开了很多的侍卫,而且为了避免被人追踪,他走的很多地方都是让来绕去。
若是从竹溪殿到这一块有一条直线的话,他就是饶了相当两个大圈子,如此费心费力,实在是谨慎到了极致。所以不要说蓝三没有第一时间追过来,就是追出来了,也不一定抓到他的。
到了这个僻静的地方,他看到了前面候着的人,等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背影,直接毫不犹豫的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脸上的面巾也是被他摘了下来,露出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张脸。
按照一种说辞,这就是一张大众脸,你当时看了都会觉得熟悉,但是低下头过不了几个呼吸,你就记不起这个人长什么模样,实在是普通的让你没有脾气。
而这个人长成这张脸,可以降低他的存在感,就像今天,他把苏冉推下了水,就是有人拽下来他的面巾,然后看到了他的样貌,也是没办法大规模画画像抓人。
就是因为太普通了,这画像一出来,估计整个江都城**成的人都是要抓紧来审问的,笔记看你像画像上的人,看他也像画像上的人,这搞不好就会是一个冤案。
此时他恭敬的跪在了前面的那个人的身后,小声的禀报道:“主子,你吩咐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妥了,九公主按照主子说的,已经推下了水中。”
“哦!做的不错,那九公主有没有什么惊恐的表现,可曾晕倒?”前面站着的人头都没回,淡淡的问了一句。
这个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九公主身边的侍卫赶过来了,属下撤的急,只听到九公主喊了呼救声,应该是没有晕吧!”
风沙沙的吹过,前面站着的人好一阵沉默,这静谧的场面,直接让跪着的行凶者心咚咚跳动的厉害,有时候越是安静,会让人越是害怕。
过了将近半刻中,前面的人转过了身子,淡淡的说道:“你起来吧!做的不错,接下来知道要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只见他的手中丢下了一个信封,丢在了那个人的面前。行凶者打开一看,看着手中一叠银票,顿时舔了舔嘴唇:“属下明白,一定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会跟别人再开口,让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属下。”
梆梆,他磕了两个响头,直接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转身蒙好了面巾,朝着宫外的方向潜行而去。
只是没有走到两步,他的身子却是一震,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膛,那一个银白色的刀尖是那么的刺眼,那个一截刀刃上的红色血渍,是那么的让人绝望。
他开了开口,血水直接不受控制的从嘴中流了出来,黑色的面巾都沾满了血迹,因为血水的颜色打在黑色的面巾上,除了让面巾的颜色加深了一些,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区别。
“为什么?”这是行凶者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不为什么。”四皇子在他的身后抽出了匕首,顿时行凶者的胸膛心脏处就是一个洞穿的孔:“因为你已经失去了价值,而且你知道的事情有点多,你不会认为,能这么简单就出了皇宫吧!”
“出了今天的事情,现在的皇宫,一定戒严的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而且这个世上哑巴都不能保守秘密,更何况你这个大活人,在我心中,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密!一路走好!”苏瓒的面庞有些狰狞,这跟他平日里的儒雅沉稳简直就是两个极大的反差。
咚的一声,这是哪个行凶者摔倒在地上的声音,而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已经做好了从此在深山隐姓埋名的打算,为何还是这样?
一直到死,他也不明白为何会被自己的主子,从背后捅上这么一刀。
苏瓒拍了拍手中的信封,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很快的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