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何……”楚歌愣了足足四五秒钟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刚说了一个字,便扭头看向副面试官位置的徐振,“徐振啊,你先出去一下。”
“诶。”徐振答应一声,看起来既松了口气,又充满了遗憾,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没办法,那个女人太美了,不光美,还有一种不经意间便会散发出来的气场,明明温润如水,却又给人一种不可直视的感觉,这感觉很矛盾,却是徐振最真实的感受。
就好像如果他打量这个女人的话,就是一种对这个女人的亵渎,他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惭形秽。
等到徐振带着无比精彩的表情走出了面试间,又关上了房门,楚歌这才快步朝那个笑吟吟的女人走了过去。
“何晴?你怎么回来了?”楚歌既诧异又惊喜,这么长时间都没联系上何晴,他作为朋友当然很是担心。
何晴微微偏了偏头,调侃道:“怎么?不欢迎我来这?”
“开玩笑!”楚歌把面试官的椅子拽到了何晴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来,没好气的白了何晴一眼,“我不欢迎谁还能不欢迎你么?你不明知故问么?”
“怎么会是明知故问呢?”何晴竖起右手食指轻轻摇了摇,浅笑中带着一抹细不可察的淡淡伤感,“现在的何家,可不是以前的何家了,现在的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楚歌送给何晴一个更大的白眼,“滚犊子。”
何晴一愣,“你……说什么?”
“呃……”楚歌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刚才根本就是下意识的说了那么一句,这时候才反应到这话说的有点不妥,“我说,嗯嗯,我说以咱俩的关系,你说这个就没劲了。”
楚歌话音落地,何晴立刻说道:“滚犊子。”
这一回,轮到楚歌发愣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何晴说出这种字眼,就如同何晴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在她面前说出这三个字一样。
楚歌正尴尬着,何晴又继续说道:“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三个字的意思么?”
楚歌噗嗤一声乐了,“大概就是别闹了,行了,好了,少扯那些没用的,这种意思,只有关系特别特别好的人之间才可以这么用。”
“那么,滚在这里是个动词?犊子是个名词,还是语气助词?是只有这三个字连在一起才适用于这种语境么?这是个祈使句么?还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么?”
看着何晴那不耻下问的模样,楚歌先是无奈的“啪”的一拍额头,紧接着又忍不住笑了,然后何晴也笑了,再然后两人从微笑又变成了大笑。
何晴好久没笑的这么痛快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因为一句脏话而这么开心,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楚歌的那句解释。
“只有关系特别特别好的人之间才可以用。”
这就足以说明一切了,不管她是穷是富,是春风得意,还是潦倒落魄,在楚歌的眼里,她就是她,没有什么不同。
虽然这三个字本身似乎并没有多好笑,但两个人就是一直笑一直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爽朗的笑声中,满是久别重逢间又不尽相同的喜悦。
就在笑声充溢了整个面试间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噪杂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人“砰”的一下推开了,几个牛逼哄哄的男人闯了进来。
“消防安全检……”
为首一个高鼻阔口,似乎是个小头头的家伙一进门就嚷嚷起来,不过一个检查的查字还没说出来,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直勾勾的看着何晴傻了眼。
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那简直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视觉震撼。
“消防安全检查是么?”
突然被人破门而入,何晴的好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扭过头,还算客气的淡淡的问道。
“啊,是。”小头头下意识的点点头。
何晴又淡淡道:“可是我们正在进行面试,能麻烦你们稍等一下再来么?”
小头头刚要下意识的点头,忽然反应过来,靠,我凭什么听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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