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哥，那请问在那些字符加入到彼此精神联系之中的时候，是不是就是首先在脑海中回想那些字符，建立我自己和那些字符之间的联系，然后再用意念进行传递，或者说是进行一种精神攻击？”
苏远洲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我是应该从第一个字符开始，依次将功法中的那些字符使用一遍，还是直接使用我所掌握的最高的一个字符，再或者，有没有什么能够产生不同效果的，其他排列组合的顺序？”
听到楚歌问出这样的问题，苏远洲不禁暗暗赞叹了一下，楚歌的心思还真是缜密，刚刚接触到这种修炼功法，就能够考虑的这么全面，提出这么一针见血的问题。
“这个怎么说呢……”
苏远洲酝酿了一下，略一沉吟，又道：“理论上，不管是从第一个字符开始，循序渐进将后面字符依次叠加，或者是直接使用某一个字符都是可行的，只不过这两种方式各有利弊，至于不同字符的排列组合，说实话我并没有尝试过，我也不清楚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各有利弊？”
楚歌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心中快速的思忖了一下，隐隐有了一个推测，不过却并没有立刻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在这件事情上，他毕竟是在请教苏远洲，要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既是一种对苏远洲思路的打断，也有些卖弄的嫌疑。
苏远洲点点头，继续对楚歌做出解释。
“如果从第一个字符开始，循序渐进将其他字符依次叠加的话，其优点是催眠的效果会更好一些，缺点就是所需要的时间会比较长，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被打断，就算没有前功尽弃，恐怕效果也会打一些折扣。”
“至于直接使用单个字符，优点自然就是耗时少，简单直接，但缺点也很明显，首先，这需要催眠者对这套功法有一定的熟练度。”
“打个比方的话，就好比每个人小时候都学过乘法口诀，从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开始，一直到九九八十一连起来说的话会很顺，因为这其中有个惯性，但要是直接从中间说一个，在一个小孩子对这套口诀不是很熟练的情况下，就很可能出现卡壳的情况。”
楚歌笑了笑，苏远洲的这个比方打的还真是贴切，小孩子被乘法口诀弄懵的情况确实很常见，而他们修炼的这套有关催眠的功法可要比乘法口诀复杂了不知道多少倍。
见楚歌露出了理解的笑容，苏远洲继续说道：“除此之外，用单个字符进行催眠的另一个弊端就是一旦没有成功的话，被催眠者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精神波动之后，马上就会心生警惕，再想继续催眠的难度就会提升很多，打个比方的话……”
说到这里，苏远洲苦笑了一下，“我好像没必要打比方了，这种感觉你昨天已经体会过了，我还能见到今天的太阳，也算得上是我侥幸。”
楚歌挠了挠头，心说哥们冤枉啊，昨天差点掐死你的，真的不是我啊，我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还头皮发麻呢，你差点看不见今天的太阳，我还差点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呢。
当然了，楚歌这么想归这么想，他却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苏远洲，他也明白了苏远洲的意思。
那种感觉，大概就好比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忽然对另一个人发动了偷袭，结果另一个人躲开了，他再想偷袭，自然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楚歌这么想着，尴尬的笑了笑，道：“苏大哥，昨天那些事情都是误会，我也真心和你道过歉了，你就别总揪着不放了吧？”
“不是我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只是……”苏远洲摊了摊手，摇了摇头，“说实话，在这件事情上我到现在也有些没想明白，准确的说应该是完全无法理解，你到底是怎么在一瞬间破解我的催眠的，那时候忽然暴起的你……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类。”
楚歌又挠了挠头，不置可否，这事别说苏远洲不能理解，他自己还不能理解呢。
苏远洲和楚歌相视苦笑了几秒，脸上的无奈和疑惑又多了几分。
“唉……虽然现在和你说这些可能有点早，但是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顺便再多说几句吧，其实这套功法修炼到第三层，是可以让人拥有一种十分神奇的能力的，凭借这种能力，我本来应该是没有失败的理由的，偏偏，我就真的失败了。”
楚歌微微一愣，“一种神奇的能力？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远洲微微一笑，抬手捏了捏下巴，“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