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视线一下又集在了陈临身,而陈临有些发愣的盯着自己手那一截玉白色的东西,似乎微微有些湿润,里边一丝一丝的纹理却又夹杂着不少紫色。
“这是灵芝根?”陈临也不傻,一下想到了这东西是什么。
而四周人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些酸溜溜的味道了。这女子的意思倒是很明白,之前陈临帮她背人,所以拿一小截灵芝根来作为交换了。
说实话,这灵芝根可能并不值多少钱,但好歹是那株大的吓人的灵芝掰下来的,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更关键的是,大家都觉得陈临这么轻松拿了一截灵芝,实在是太轻松了点在街找个脚夫才五块钱!
只有安广济眼始终平淡,他笑笑道“这位姑娘,既然已经准备停当,是否可以问诊了?”
“各位请便,若是谁能治好家父,这株灵芝便归人所有。”
“那诸位先请。”安广济倒也没占什么便宜,而是摊手请后边站着的医生先来。
安广济此言一出,后边的医生倒也露出一丝窃喜。
毕竟他的名头实在太大了一些,虽然这些医生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治好床这个已经散发出尸臭的年人,但试一试总归是有机会的。要是安广济第一个去治好了,那他们过来岂不是看了场热闹?
当下便有个大胡子在后边道“我先来吧。”
陈临循着声音瞟过去,这大胡子面容粗犷,不大像个医生,反倒有副屠户的卖相。
这大胡子安广济也认得,他笑笑道“那先请胡大夫吧。”
姓胡的大胡子也不推辞,对安广济笑了笑,站在床边便开始号脉。
今个儿来的多数是医,毕竟在农贸市场里能收到消息的,多数都是那些经常收购药材的药铺子,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西医算到这来了,估计也派不用场,毕竟这地方可没有检查要用的一些高科技仪器。
陈临是李老的关门徒弟,算不借助盘瓠心,也算是小有所成的医生了。他瞧这胡大夫的手法倒是极为娴熟,切脉手势颇有大家风范。但捏了好一阵子,胡大夫眉头却越皱越紧,最后他不得不站起身来,又换了另一只手腕,但仍旧是一无所获的样子。
号脉不管用,胡大夫又分别让女子捏开男人口腔查舌苔,看眼底,折腾了大概十分钟,这大胡子颇为沮丧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站在了一旁。
他不说话,不过意思也是够明白了,他根本没招!
在这群医生当,胡大夫也算是小有名气,一些医术本不如他的医生,心里顿时也绷紧了。
而后又换了好几个医生前,但多数跟胡大夫的下场一样,根本没什么挣扎的余地。
站在一旁的医生个个脸无光,而站在一旁的女子却急了,这些医生一个个话都不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咬了咬嘴唇,这女子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一个小个头医生“大夫,我爹他到底怎么样?”
被叫住的小个头医生一愣,随即却苦笑着摇摇头道“我才疏学浅,不知道情况如何,不过令尊身连脉象我都摸不出,恐怕是……无脉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