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钱典簿要转身离开进入后堂的时候,他又被叫住了。
“慢着,钱典簿先行留步。”说话的依旧还是凌飞扬。
钱典簿不耐烦的转过头来道:“怎么了?你改变主意了?不过老夫告诉你,除了三十万税牌的灵石之外,你若是不另外再给老夫十万灵石,那就别想从老夫这里拿走税牌!”
钱典簿对凌飞扬已经是恶极了,凌飞扬若是求到他这里他绝对会好不有趣的踹上凌飞扬两脚好好的剥削他一番。
凌飞扬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钱典簿,既然那东源商行都不需要缴纳灵石领取税牌,那我觉得我也不一定需要交纳灵石再领取税牌。”
凌飞扬笃定的模样让钱典簿心中生疑,莫非他身后真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
凌飞扬不等他多做思考便将自己刚刚到手的身份玉牌拿了出来。
“钱典簿且看这是什么。”凌飞扬笑眯眯的晃悠着手中的身份玉牌道。
“这不是身份玉牌吗?你拿这做什么?”钱典簿皱着眉头不解道。
“嘿嘿,钱典簿还是识货的,不过你再仔细看看他有什么不同?”凌飞扬神秘兮兮的说道。
钱典簿仔细又仔细的翻来覆去的看着凌飞扬手中的这枚身份玉牌,但是再怎么看着都是一枚普通的真元境修士用的身份玉牌。
看了良晌之后钱典簿深吸一口气,怒喝道:“十方,你到底还想耍弄老夫到何时?哪怕你是代表金钱商行来参加商道大会,你若是再敢戏弄老夫,信不信老夫,老夫打你个半死!”
钱典簿也是怒到了极点,否则万然不会是这般表现的。
但是凌飞扬至始至终却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悠然道:“钱典簿这眼光有些欠缺了,这枚玉牌乃是在下刚刚在东游城置办的,哎呀,第一次出门见识少,这身份玉牌都没有一个。
顾老前辈见在下没有个身份玉牌进出东游城不方便便出手给在下炼制了一枚身份玉牌在东游城登记造册了,算起来在下也算是东游城修士的一份子了。”
顾老前辈?
钱典簿脸上的怒容有所消退,他在想凌飞扬说的那个所谓的顾老前辈是何许人也,顾老前辈……
忽然间钱典簿想到了一个人,在东游城中坐镇瓮城之中的大修士里有一个姓顾的……
钱典簿有些难以相信,凌飞扬怎么会和顾老头拉上关系呢?这不应该啊,但是凌飞扬那崭新的身份玉牌却也不是能随便作伪的。
那背面的的确确是东游城的身份玉牌,而且在凌飞扬的特意点名之下,钱典簿也感觉到了这枚身份玉牌的特殊之处,这里面还蕴含着一道强大的力量残留气息。
应该是在炼制这枚身份玉牌的时候所遗留下来的,那么是何人炼制了这么身份玉牌却也呼之欲出了。
这下子钱典簿有些坐不住了,一位紫府境修士不是他能得罪的,也不是他想得罪的。
他可还是要在东游城里混的,让顾老头这么一个紫府境修士给惦记上那他的日子可也不会太好过。
“哈哈,十方道友你可真是会跟在下开玩笑,你若是一开始就和老夫说清楚,那老夫又如何会再与你为难呢?虽然税牌的灵石缴纳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但是这规矩也是人定的嘛,就以十方道友和顾前辈的关系,这点灵石老夫便做主免了,免了。”
钱典簿将身份玉牌发还与凌飞扬,同时还从乾坤袋中摸出了一枚小巧的税牌塞给了凌飞扬。
虽然他脸上挂着笑容,但是却只是皮笑肉不笑,对于凌飞扬的厌恶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减少。
只不过碍于顾老头的存在让他心存顾忌不再打算太过为难凌飞扬。
不过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钱典簿不仅没能从凌飞扬手里得到丝毫贿赂,现在还自己搭进去不少,这让他心里怎么会好受呢。
不过凌飞扬可不会顾及到他的感受,他跟钱典簿非亲非故的,打一见面开始,钱典簿就在和他为难了,自个手里并不是没有灵石,但是就算是灵石再多,那他也还有地方花呢。
可是没有多到随便挥霍送给别人的道理。
凌飞扬笑着从钱典簿那里接过了自身的身份玉牌以及税牌,他拱手道谢,“承蒙钱典簿的照应,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日后再有机会定邀请钱典簿坐而论道……”
说着,凌飞扬已经出了商道大会的报道处了。
钱典簿脸上的笑却并未曾持续多长时间,虽然就只见了这么一面,可是凌飞扬与钱典簿之间的恩怨却已经浓郁到了一定的程度。
想要化解不说不可能,却也非是那么容易的,谁心中没又三分傲气?
让凌飞扬给钱典簿道歉赔些灵石,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而让钱典簿向凌飞扬低头呢。
堂堂化丹境修士,哪怕是钱典簿这个吝啬爱财的化丹境修士也万万做不出那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