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飞羽安排惜缘躺下。
新床,新被子,惜缘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一次追问:“那个蓝发的小子真的不存在吗?”
飞羽绷着脸说:“要在也是日本人,和你没关系,睡觉!”头发也要养,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
惜缘听话闭上眼,他关了灯才回房。
惜缘一看他离开,反而立刻一跳而起,坐在了床上。
她要练功!
之前本来要去公园练的,最后发现半夜偷溜出宿舍并不是什么好事,她就放弃了。她那时候想,反正不是为了最后的吸取日月精华天人合一,只是为了长个子,矮点也没关系。
现在却是不得不为之。
如果早点可以打坐,她就不会对自己的身体状态这么迷糊。
不用时间特别久,第一重,七七四十九个小时就够。
这样的功法可以练气练体,帮助自己气息内敛,强身健体,还有,掌握元气。要把自己完全融化现在的身体,只练这一重,她觉得就足够了。
她盘腿坐在床上,按照小时候练习过的步骤,闭上双眼,静下心来,一呼一吸间感受着寂静的天地万物,她的意识仿佛穿透重重迷雾,回到家乡,甚至可以闻到家乡院子里的满树海棠香气……
她任由自己放松思绪,把自己变成一缕空气,一颗夜空的星,一朵屋子里的小花……轻松,舒适,从未有过的安心……不一会,她就静静的……静静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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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惜缘从梦中醒来,咦~~~昨晚不是在练功吗?
好吧,浪费了一晚上,她伸了个懒腰,轻快的跳下床。
要自责什么的那是没可能的,大不了今晚练过就是!
做人要积极,她呼吸着正能量冲到洗手间里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听到客厅有声音,她随手把浴巾扔到椅子背上,开门出去。
客厅里,大家都在,正在摆早餐。
她赶忙拐回去,挖了一块面霜,在脸上揉着走出来,忘了换掉上下两件套的睡衣。
“过来吃早餐。”飞羽叫她。
惜缘走过来,在飞羽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对面的叶秀和韩笑看到她的样子,脸上都有些忍俊不禁。
头发已经修过,原本的直刘海已经烧去了七成,这种情况,原本应该把后面的梳到前面打薄,可是她不要,发型师唯有把烧卷的地方都剪掉,这样剩下的刘海就很短,在自己额头正中偏上的位置,直直一排,整个人因为这个刘海都多了股子呆劲。
高格扬起下巴打量着她:
如果只是刘海就算了,可她还有两条不一样深浅的眉毛,此时一条生机勃勃的在左眼上面,另一条——真的应该画过再出卧室。
惜缘一点不觉得自己形象欠佳,对着飞羽感激的语调说:“飞飞,我昨晚睡的可好了,也没有东西在我的耳边挠挠挠。”
飞羽正在给她盛粥,转头不解的看着她,“那个挠挠挠是什么?”
“老鼠呀!”惜缘睁大圆溜溜的眼睛,一副“你不知道吗?”的表情。
飞羽斜睨着天花板,不知该怎么接这句话。
旁边的高格接过话头问道:“什么老鼠?”
惜缘说:“我们宿舍有老鼠呀,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他就会来睡在我的枕头边,有时候还挠我,可顽皮了。”
顽皮?
她说的是老鼠吗?
四个人毛骨悚然的互看着,谁也不敢继续问。
飞羽面无表情强装镇定的把一根油条放在惜缘的碗上:“先吃饭。”
惜缘一看油条,灿然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说:“太好了,油条也是整齐的,没有被偷咬。”
尼玛谁会偷咬你的油条呀?!
韩笑嘴欠的问了句:“谁偷咬你的油条?”
惜缘说:“当然是那只老鼠,上次,我给同屋苏晴买的早点,可是她有事没有吃,我本来想留到第二天吃的,可是……”她喝了口粥说:“可是,第二天我发现那根油条的一边被咬了。”
“然后呢?”叶秀很作死的问了句:“你不会吃了吧?”
“当然!”喝粥。
“恶——”四个人一阵反胃。
就听惜缘放下粥碗又说:“本来我是要吃另一边没有咬过的地方的,你们不知道,在大叔让我来这里上班之前,我饿过肚子,没有东西吃,太可怜了,那时候我就和自己说,绝对,以后不浪费一粒米!”
好有雄心壮志的口气。
“那也不是让你和老鼠抢吃的呀?!”飞羽怒道,这以后还怎么吃饭。
惜缘寂寞的垂下头,不被理解的落寞悲哀表情:“我最后又没吃,我想到自己如果吃了小老鼠也会饿肚子,就都留给他了。”
四个人齐齐松了口气,留的好,留的妙,留的呱呱叫。
同时心里也更加明白,为什么惜缘对柴少的感情不同,人心肉长,她大概在自己觉得最无助的时候,柴少帮了她,所以她才会当柴少家人一般的亲热。
可是尼玛那老鼠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问下去也没意思,飞羽庆幸,还好自己家没老鼠:“吃吧,吃完带你去游乐场。”他说。
惜缘眼睛一亮,没有眼睫毛的眼睛大的很喜感,她惊喜的问:“真的带我去吗?今天?一会?不是说说?”
飞羽把饭碗推到她面前:“吃完饭就去。”
“噢耶!噢耶!噢Baby噢耶!!”惜缘站起来兴奋的唱到。
这种中英结合的欢呼没听过,高格凑过来问飞羽:“这是什么?”
飞羽摇头,惜缘的学习能力很强,什么看过就能拿来自己用,他也说不清。
而惜缘欢呼过后已经坐下,开始飞快的吃东西,今天,终于可以去游乐场了。
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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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柴少也正在家里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