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那双沉淀着睿智的眼睛审视着孙子，越发觉得可疑，皱起了眉头，不愠不火的说道：“冉纾已经将事情都说出来了，你还想隐瞒爷爷什么。”
顾衡之后退了一步，狭长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大，又觉得这样有点浮夸，敛下眉目，言语间支支吾吾，“爷爷，我……”
顾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顿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顾衡之凝重的按了按眉骨，神色略有些萎靡，唇线抿成一条直线，似是有难言之隐，最后下定决心灰心说道：“……这件事迟早会被看穿，被您知道。”
顾衡之沉吟不决，实在难于启齿，“爷爷，其实孙儿在……那个方面一直有些障碍。”
顾老爷子尽管从顾衡之闪烁的回答中，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毕竟孙子每年的体检报告指标都显示他非常健康，唯一不会细查的就是生殖系统这块。
但亲耳听见顾衡之说出口，顾老爷子顿时怔住了。
好在他身子板硬朗，又身处总理的位置什么都见过，不至于如遭雷击，过了几分钟缓过来后，痛心问道：“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事？”
顾衡之抿着唇，“很早之前就有了，一直都在治疗，怕您和奶奶担心才没敢说。本来想一直瞒下去，说不定哪天治疗起效了，但始终……”
后面的话实在太难以启齿，他羞愧的低下头。
顾老爷子回想起往事才察觉孙儿的反常，怪不得顾衡之从小就对女人避之不及，他以为是那对不靠谱的父母的影响，现在想想，青春期的大男孩正是荷尔蒙旺盛的时候，正常的多多少少都会对异性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