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谌端着茶盏走在院子,感受着即将入夏的凉爽,晚风吹过他的发丝,发梢扬起,他没有急着去偏殿,反而站在门口久久没动。
悦然听到了门外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忽然,那脚步声又停住了,半天没有再移动,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过了很久,门还是被推开了,她紧张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黑暗的房间,即使她根本看不见什么东西。
南阳谌抬腿走进这间房,把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不紧不慢地向着床榻走了过去,悦然已经紧张地不敢呼吸,她多希望这一刻来的迟一些,殿下靠近的慢一些。
南阳谌顺手点燃了房间里的油灯,看到床上被锦被包裹着的她,方才他还没有注意到,现下仔细一看,她的眉眼间竟依稀有些沈弥音的影子。
走过去挑起她的下巴,南阳谌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忽略她脸上的难堪,轻笑道,“怎么?让你伺候本宫还委屈了你吗?”
“奴婢不敢。”悦然费力的张开口,怯怯地回答道。
南阳谌手指在她的脸上划过,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的胸口处,捻了一下,清楚的感受到她极速的心跳,“怎么?你很紧张?”
悦然的身体颤栗了一下,“奴婢不敢。”
南阳谌自顾自地脱靴上床,和衣躺在她的身后,将手绕过她的身体把她揽入怀中,悦然又有些害怕又有些疑惑,这是打算放过她了吗?
南阳谌轻轻嗅着她身上清新自然的体香,有些安心,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沈弥音围在他的左右献着殷勤,没有冷漠,没有谄媚,只有那对晶莹的眸子里流露着的深深爱意,然而他却只顾着争名夺利,对她视而不见。
他的心莫名的就有些酸楚起来,他觉得梦里的那个他就是他自己,却又不是他自己,他肯定自己会把沈弥音利用的彻彻底底,但是只要她能像在梦中那样对着他献殷勤哪怕只有一瞬间,他发誓自己会对她好,也一定会对她好的,只可惜,这只是个梦罢了。
一夜安睡,清晨醒来的时候悦然正在他怀里睡得安稳,他凝视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是睡梦中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非常不舒服,悦然惊醒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南阳谌,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了有一刻钟,悦然才慌慌张张地坐起身,跪坐在他的面前,“奴婢该死。”
她坐起身以后,没了被子的遮掩,红色的薄纱裹在她的身上,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形成这个清晨最美的一道风景,南阳谌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轻笑,显然和昨日比起来,他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说说看,你哪里该死了?”
“奴婢,奴婢……”悦然在脑海中快速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己除了那盏茶也没有别的毛病了啊,她“奴婢”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抬手间薄纱落下,露出里面美好的胴体。
南阳谌就这样笑着看着她,也没有恼怒,好半天,悦然才发现自己现在衣不蔽体,连忙扯过被子挡在胸前。
南阳谌兴趣更浓,“身上又没有那几两肉,有什么好遮挡的?”
悦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听到他肆无忌惮的大笑声才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然而他是皇子,她又不能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