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双眸子黯中有光,那一线薄唇好似微微勾起,正对着她笑。
她轻咳了两声,别开她的脸,避开他的眼,轻声道一句:“如若不然呢?这大半夜的,难道王爷您还真有那份闲情雅致,跑过来跟我你侬我侬谈情说爱?咱们两个,好像还没熟到那种地步吧。”
“没熟到哪种地步?”宗政潋将她头掰了过来,俯下头,贴在她耳侧,“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了,你跟我说不熟?”
盛安颜想伸手推开他,却到底实力悬殊。
她勾唇讥诮言道:“靖王爷就这么闲得慌?”
输人不输阵,比嘴上功夫,不定谁输谁赢。
宗政潋也跟着笑了,伸手握住她的下巴,眉峰轻挑:“是挺闲的。所以正考虑要不要跟王妃再生个孩子,来证明咱们俩,到底熟到什么程度。”
盛安颜顿时气得咬牙。
这该死的老狐狸!
“怎么?瞧王妃的样子,好似不太乐意?”宗政潋明知故问。
盛安颜扯起嘴角,挤出一抹笑来:“乐意,我能不乐意吗?能给王爷生猴子、哦不,生孩子,简直是我的无上荣幸。”
宗政潋看着她,等着她耍花样。
果不其然,就听她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道:“可是今晚事不凑巧,我刚好来月事了,恐不能伺候王爷了。”
宗政潋唇角一软,好似要笑,却到底忍住了笑。
“行了行了,帮本王做件事,本王就放过你。”
事后盛安颜仔细地回想起这一幕一幕,突地才反应过来,他丫的宗政潋,明明就是来找她帮忙的、怎么到最后却变成自己欠他的了?
“老狐狸,当真是成了精的万年老狐狸……”
“在念叨什么?”宗政潋在前面走着走着,突地回过头来看了盛安颜一眼。
盛安颜顿时噤声,咽了咽口水,才道:“呃……只是感觉这里还挺恐怖的。”
从湖心的假山口进入,一路往下,便至靖王府地牢的入口。
这地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的了,一条细细长长的通道直通最里面的牢房,两边墙壁斑驳地长着青苔,偶有一个火把,照着前面的路。
可这火把也不是太多,这地牢位于湖水下方,本就空气稀薄,因此那微弱的光线只能照到一小块地方,时明时暗、幽静深远,还真有几分恐怖。
但盛安颜是干什么的?学医的啊!
当她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小屋子里一个人学习解剖了,这点恐怖程度算什么?
但是她绝对不会老老实实承认她是在背后说他坏话的。
“倒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宗政潋唇角一勾,好似在嘲笑她,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等她一起。
等到盛安颜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随手取了通道里的一个火把,一路照着前行。
这个小举动不胜体贴,盛安颜却在心里暗道:这家伙,求人帮忙的时候的时候就开始献殷勤了,平日里真是讨厌得让人恨不得咬碎一银牙。
两人走了没多久就到地牢入口,两个影卫看守在那里,见到宗政潋和盛安颜,立马上前见了礼。
宗政潋边往里走,边问道:“孙保信怎么样?”
一影卫回道:“已经昏死过去了,还是什么也没说。”
“嗯。”宗政潋点了下头,想叫盛安颜进来。
却不想她已经快他一步,进入了地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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